薄暮年看着沈初,向来高傲的人,第一次开口竟带了几分气弱:“那只是我爷爷做的……”
沈初只觉得好笑:“确实是薄老爷子做的,可是你敢说,你不知情吗,薄暮年?”
“你知道一切却袖手旁观,不过是想要当个既得利益者罢了!你想和我复婚却又想维持自己那可笑的高傲和自尊,如今你还想在我的跟前理直气壮地把自己撇开?”
她说着,顿了一下:“你们薄家还有你,都让我觉得恶心,薄暮年!”
这一次,沈初说完,再也没有停留,转身抬腿直接就走进了万象。
薄暮年抬头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他突然想起两个人离婚到那一天,沈初也是这样,头也不回地从他跟前走远的。
刚才沈初的话像是最锋利的刀,直接没入他的胸口。
他不是第一次听沈初说他恶心了,从前他只觉得好笑,可如今,薄暮年才发现,好笑的人是自己。
他以为自己对薄哲茂的一切视而不见,就可以在沈初的跟前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不知情。
然而现在,沈初却不给他任何的余地。
他不知情吗?
他知情的。
他只是侥幸地以为,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沈初不会知道。
他以为他能藏好,可事实上,他什么都藏不住。
沈初说得对,他和薄家的人,都恶心。
他也觉得自己,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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