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都被说服,妃嫔自然无辙,每天请安后留在坤宁宫偏殿刺绣纺织半日,初始还有一点新鲜感,三五日后便觉枯燥难耐,看着双手布满针眼,耳边只闻织车臻臻声,这些妃嫔都快疯了。没过几天,刚刚才解除思过处罚的杨婕妤便又犯幺蛾子,以生病为借口不愿再来。
马秀英自有办法对付,亲自带着太医和织车前去探望。
此时的杨婕妤哪敢打扮得花枝招展,旧衣布钗,脸上刻意涂了一层姜水,双眼迷离似乎没有焦距,给马秀英请安时也是双手无力地扶着宫女,两腿发软,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马秀英嘘寒问暖一番就让太医诊治。
太医不好得罪杨婕妤,更不敢欺瞒马秀英,诊完脉诺诺道:“婕妤只是寒湿燥火,吃一点清热解毒的泻火药物,再休息几日即可恢复如初。”
马秀英并不揭穿杨婕妤的装病,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杨婕妤就好生将养,未防病气过给皇上,本宫暂时扣下你的牌子,等你身体好了再服侍皇上吧。”
杨婕妤急了,她上次被罚面壁思过已经错过了一次朱元璋的临幸,这次再被马秀英扣下牌子,岂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她顾不得装病,中气十足地说道:“臣妾听太医这样一说,精神已好了大半,估计吃了太医的药就能马上康复。”
马秀英似笑非笑,“杨婕妤身体不适,还是再将养几天?”
杨婕妤咬着唇,“今日未能和姐妹们一起刺绣纺织,臣妾都有些不习惯呢。臣妾这会突然觉得有精力可以织布了。”
马秀英故作为难道:“可是杨婕妤还是要以身体为重。这样吧,本宫带来一辆织车,就放在你的殿中,你若觉得有精神了就活动活动,若是身体不适就多休息休息。”
“臣妾多谢皇后体恤。”杨婕妤低下头,掩住满脸的怒火和怨气。前段时间成穆贵妃才罚她闭门思过,今天马秀英又带来织车让她独自在住处织布,分明是在继续羞辱她。反正马秀英说过让她有精神了再织布,她就拖到月底再随便弄一块交差。
然而这念头才刚刚升起,就听马秀英不紧不慢地说道:“每月宫中会对最勤快的妃嫔做出嘉奖,杨婕妤也要努力哦。”
杨婕妤笑容僵在脸上,心想,看来得让宫女帮自己织布了。
岂料马秀英的话还没说完,“皇上让诸位妃嫔劳作是想让你们知道衣食艰难,了解百姓疾苦,你们可不能辜负皇上的心意。”
此话一出,谁敢让宫女帮自己织布就是违背朱元璋的旨意,杨婕妤银牙紧咬,硬着头皮说道:“臣妾一定好好领悟皇上的旨意,认真体会百姓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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