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压?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姚震之微微皱眉,最近儿子说话越来越古怪,难道真是读书读傻了?
姚天僖赶紧转移话题,“父亲放心,我和小富做事有分寸,不会影响学业的。父亲若不相信,尽管考校。”
“是吗?”姚震之来了兴趣,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姚天僖都应对得体。他又问了沈富一些问题,虽然沈富答得不尽人意,但也不是以前那般全无章法。见到两人的学问果然有所进步,姚震之露出满意的笑容,不再干涉两人的学习过程。
回到清风苑,姚天僖警告沈万三,“你以后叫小声点,要是把我父亲引来看到马姑娘就坏事了。”
马秀英威胁道:“就是,一个大老爷们连点苦都吃不了,真丢人!下次你再敢大声嚷嚷,我就让袁兴把袜子脱下来塞你嘴里!”
袁兴不好意思地哼哧道:“我的袜子没洗,姐姐,用你的手帕呗。”
“不行,就用你的袜子,臭死他!”
沈万三欲哭无泪,被折磨的得这么凄凉还不准人诉苦,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吗?
把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果然是件很爽的事情,马秀英天天乐不此疲,甚至还变着花样训练沈万三。每当沈万三稍有反抗之意,马秀英就会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等等理由来教训他。若是沈万三听不进去,马秀英就直接动用武力把他摁进水里。
有时姚天僖都看不下去了,出言求情。
马秀英就会委屈地辩解,“我现在是在帮他,他不会武功,只能通过这些强化手段提高自身素质,将来他遇到危险和困难才能从容应对。”
看着马秀英泫然欲泣的表情,姚天僖能说什么呢,只好拍拍沈万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叹气,“兄弟加油,马姑娘说的对,她是为你好。”
就算马秀英是为我好,可你分明是重色轻友。沈万三幽怨地瞪了姚天僖一眼,继续沉入水中。为了富可敌国,为了人上人,他一忍再忍,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今有万三吃苦耐劳!
时间就在训练中一点点流逝,沈万三慢慢适应了各种非人折磨。长达半年的魔鬼式强化训练把这个小胖墩锻炼成了一个精壮的小伙子,遇事不再毛手毛脚,游泳技术堪比马秀英前世的国家选手,嘴一张就冒出流利的各国外语,随手便能画出琉球岛附近的某处海域地图。
这等学习领悟能力连马秀英都自叹不如,真想不明白教书夫子怎么会把沈万三赶出学堂,错失一个全能的好学生。
沈v也察觉到儿子的种种变化,虽然儿子距离考秀才还有点差距,但是儿子的商业天赋已经崭露头角。有时他对一些生意犹豫不决,儿子却能一两句话就抓住中心,直击要害,让他犹如醒醐灌顶,豁然大悟。
渐渐沈v开始有意无意把部分生意交给沈万三打理,沈万三也不负众望,总是能把事情妥善处理。儿子长大了!沈v老怀欣慰地想着,开始关心起儿子的婚姻大事。
这一天沈万三垂头丧气地告诉众人,家里给他定了一桩婚事,女方是富甲江左的陆家。
沈万三此时已经年满十六,他的大哥、二哥早逝,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沈贵。沈老爷觉得家里人丁单薄,急着开枝散叶,就托了媒人去陆家说亲。
陆家老爷陆德源十分欣赏沈万三的聪明才智(沈富少爷撒尿自救的事儿早就传遍长州),再加上两家皆为富豪,门当户对,强强相联,利人利己,便答应了这门婚事。
沈万三其实不想那么早成亲,他的心思都放在通番贸易上,成亲要做许多准备工作,在他眼中简直就是耽误时间。可是沈万三不敢不听沈v的安排,他还指望父亲将来拿出资金支持他的通番贸易,此时忤逆了父亲,将来别说给他一艘船,能给他一块木片儿都不错了。
马秀英脑海中浮现出沈万三成亲后的模样:十六七岁就得当爹,自己还在打酱油,身后已经跟了一群拖油瓶……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万恶的旧社会啊,只能对沈万三保持深切的同情。
但是沈万三低落的情绪实在太影响训练了,譬如让他画张海域地图,他却把海岸线勾勒成一个女人图案,再画了几艘桅船把女人夷为平地;譬如让他学憋气,他居然解脱般地跳进湖中不出来,还是姚天僖、袁兴七手八脚把他捞上来……
于是马秀英只得再次对沈万三洗脑,“你想不想成为富可敌国?”
“想!”
“那请你记住!你娶的不是陆家小姐,你娶的是块金子。做了陆家女婿就可以运用他们家的人脉拓展生意。他们家只有一个闺女,等上一二十年,陆老爷一蹬腿,陆家财产全都是你的。哇哈哈,起码少奋斗二十年喔!”
“哦滴神啊!你太阴险了!”沈万三嘴巴张得比拳头还大。
姚天僖、袁兴再度心有戚戚地对视一眼,达成共识,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马秀英。chapter();<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