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身体向后一仰,就地一个旱驴打滚,躲过一击。同时借着白‘色’墙体发出的森森白光,一扬手,三棱军刀已然横着把蚊子眼前的那道墨绿‘色’切做两段。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饶是我和蚊子胆子不小,还是被惊出一身的冷汗。我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只听封慕晴指着我身后大叫道:“老胡,小心身后!”不用大脑我也能想出来,一定是之前袭击我的那条墨绿‘色’的影子此时又在我背后朝我袭来。
奈何刚刚发力过猛,此时躺在地上没有办法迅速做出反应,一时之间没有周旋的余地。我心中不禁凉了半截,怕是躲不过这次袭击了。事已至此,怕也无用,我使劲浑身力气,猛地一个侧翻想要闪躲,却不想那个从墙体中被蚊子带出,又被我切掉脑袋的人一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脚踝,力量之大透着一丝沁入骨髓的冰冷,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却是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破风声已至脑后,我手中又无寸铁,就如同放在案板上的牛‘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我一闭眼,他‘女’乃‘女’乃的,算我老胡命中该有此一劫,老子今天认栽,大不了先走一步,去见马克思好了!
忽然我脑后响起一声清脆的碰撞金属的声音,紧着着一道冰冷的白光闪动着刺眼的明亮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滚落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强光照在白森森的墙体上更显耀眼,整个通道中恍如白昼。
我等了半天,迟迟没有等到那一击,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蚊子情急之下,用他手中的工兵铲子护住我的脑袋,怪不得刚才发出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想必一定是那道墨绿‘色’的影子撞击到纯钢的工兵铲子上发出的声音。在封慕晴拍亮的冷焰火强光的照耀下,刚才向我和蚊子袭击的那道墨绿‘色’的影子无所遁形,显得很是焦躁不安。
蚊子指着地上那道墨绿‘色’的影子道:“他娘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原来是条蛇。”我看得真切,这哪里是蛇?分明是尸!我家那本中有提到过这种东西,蛇身蝇头,生‘性’嗜血,以尸体为食,剧毒无比。
这条尸蝇头傲然‘挺’立,‘丝丝’地对着我们吐着暗红‘色’的芯子,墨绿‘色’的鳞片发出冰冷的光芒,由于始终生长在‘阴’暗的古墓之中,它的双眼已经严重退化,对冷焰火发出的强光很不适应。蚊子举起工兵铲子劈头就拍,三下五除二就把这条尸拍了成了一摊墨绿‘色’粘稠的汁液,甚是恶心。
我无暇顾及那条被蚊子拍碎的尸,从墙中出来的无头尸体的手还紧紧地抓着我的脚踝,奇痛无比,那种钻心的寒冷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招呼蚊子把我当成飞镖扔出去的三棱军刀捡了回来,刚要动手把这只恶心无比的手割断,却隐隐听得一阵阵蛇身游走的声音,丝丝拉拉的让人头皮发麻。
我心中一惊,难道还有更多的尸?这可如何是好?当下手中较劲,抓着我脚踝的那只手,早被我齐刷刷地斩断,一股浓液流出。我们大家都已经被恶臭把鼻子熏得不太好使,不过看这颜‘色’,气味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一阵阵‘丝丝’的声音在我们身后不断传来,林小小脸‘色’已经吓得面如金纸。蚊子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对着众人吼道:“都等着让尸咬死哪?还不快跑?”当即由蚊子打头,明叔和封慕晴一起搀扶林小小朝着前面仓皇奔逃。
那只从尸体上切下来的手,还紧紧地抓在我的脚踝上,一时之间我也无暇顾及。跑到彪子跟前,翻过身来,只见他脸‘色’铁青,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上还蠕动着半只尸。
我心知彪子这是已经死了,心中泛起一阵酸楚。想他也算得上是一条汉子,如今就不明不白的惨死古墓之中,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当真让人心酸。我从彪子手中拿过他的那把‘蓝魔’‘插’在腰间。扬起手中的三棱军刀‘刷’地一声把那条试图钻进彪子口中的尸拦腰砍作两截,看着死不瞑目的彪子,我轻声道:“兄弟,你先上路吧!黄泉路上找到小胖子,你俩慢点走,指不定一会我们大家就去找你们了!”
蚊子他们已经跑出去十多米远,他转过身对着我吼道:“我说老胡你丫的还在那干什么呢?快跑呀!”耳听身后黑暗之中那众多的‘丝丝’之声越来越近,不过都是游走于冷焰火强光的照‘射’范围之外,也许是尸对强光恐惧的原因,使得它们还不敢扑上来,不过等一会冷焰火的强光一熄灭,怕是它们就再无忌惮。
我不敢再做犹豫,起身刚要朝蚊子他们跑去,感觉墙体似乎变得透明不少,在强光的照‘射’下,墙体中像是有更多的尸在蠕动。如果这白‘色’的墙体都是用尸体和搭建而成,而尸体中又都有尸寄生,仅凭我们现在的力量十有**是凶多吉少!
我心中暗自算计着,从封慕晴拍亮冷焰火道现在,已经不下四分钟,冷焰火随时有可能熄灭,我刚要拔‘腿’开跑,身后却忽然有一只大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一个‘激’灵,心中暗想:“除去刚才死掉的彪子,我身后还他娘的哪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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