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三人被我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陈可心赶忙拉住我,问道:“老胡,怎么了?”我收回工兵铲子,摇摇头,说看看里头藏没藏着黄皮子,这三人方才放心下来。我见刚刚的机括消息都已经施展的差不多了,总窝在这里头也不是个办法,当即挥挥手对三人说道:“一个傀儡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赶紧走吧!”
四人转身从死角中走出来,烛光晃动,我回头看了一下,只见我们来时的路上横着好几块巨大厚重的钉板,把来路封死。地上还插着不少锋利的箭矢,寒气森森,看了两眼之后,我只觉后脊梁一阵发凉,直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刚刚如果被这地上的箭矢或者已经合并上的钉板拍上,那么我就早已经死了好一会儿吧!
眼看回去的路已经被断了,剩下的也只有朝前走,为今之计,也只有找到青巴图鲁的墓室尸身,找到御魂珠,倒他个稀巴烂,然后找条路出去,或许还能保住性命。面前的路变得狭窄不少,大概只有两米多宽的通道,和刚才我们触发了机关的空间一比,显得突兀不少。四人看了两眼,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纷纷从刚刚的惊魂瞬间走出来,大步朝前走去。
蜡烛光虽然不算明亮,勉强还能看清两侧事物。只见我们刚刚藏身躲避了箭矢的死角竟然是一处掏空了的小空间,和神龛差不多少。再往前走两步,视线所及,原来通道的两侧都布满了向外侧掏空的那样的空间,里头都立着一个个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做出来的人一样,身材魁梧,身着戎装,手持一杆长枪,兀自站立不动。
蚊子忍不住好奇,拿着蜡烛照了两个黑影,结果发现每个黑影的脸上都被掏空了,头盔之下,都是一个黑乎乎的黑窟窿,甚是骇人。蚊子呼出一口浊气,感叹道:“******,要是这些僵尸都被黄皮子控制着攻击咱们四个,就算祖师爷赶来,咱们也未必能逃出去了!”我害怕蚊子的话打击到士气,当即提高了一个声调说道:“这我就得说说你了,你可别忘了,咱们无产阶级战士是从来不畏惧强大的敌人的!当年小日本和蒋介石怎么了?都是装备精良,国民党八百万军队还他妈美式装备呢,不是照样被咱们小米加步枪给打道台湾区了?”
听我这么一说,蚊子对我说道:“你就望你脸上贴金吧,打小日本和蒋介石那功夫咱们俩都还没诞生呢,有咱们鸟事儿?不过说真的,咱哥们打记事儿起还真就没惧怕过哪个敌人!”我偷眼瞧了瞧方教授,见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这才放心不少,要是他神经绷得太紧,还指不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此时见他并没有什么异常,我也懒得再和蚊子斗嘴。
长长的通道似乎没有尽头,被我们走路带动的空气吹得蜡烛摇摇晃晃,把四人的影子拉的老长,印在地上。时间再这一刻好像都停滞了一般,恍惚间我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我们四个会这么一直走下去,直到累死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古墓之中。我被自己这中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想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要是总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指不定最先崩溃的人就是我,而绝非方教授了。
通道不断发生弯曲,可是距离却丝毫没有减小。两旁仍旧是一个个好似神龛一般的人工开凿出来的小空间,一个小空间里头站着一个手持长枪的黑影,肃立不动,好像都石化了一样。沉闷压抑的环境,犹如在我们每个人心头都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呼吸起来都显得格外的费力。见蜡烛燃烧正常,我一把扯掉脸上的防毒口罩,大口呼吸了两口清冷的空气,这才觉得舒畅不少。
蚊子手持蜡烛和我并排走在最前头,可能他觉得气愤太过压抑,憋的难受。扭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老胡,你说这古墓修的这么气派,肯定有很多贵重的古董当陪葬品吧?要是有,我就算是豁出命去,也得给他摸来!以后就算是捐献给国家,好歹咱脸上也有光!兴许国家一个高兴,就给咱分配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大学生当媳妇也说不定呢!”
蚊子话音刚落,我身后的方教授脚下忽然乱了连个节奏,险些摔倒。我回头看了一眼,他和我的视线对上时候,十分不自然,赶忙躲闪一旁,不敢正视我。我心里一惊,这孙子说是要找那几个失踪了的学生,可是一路走来却并不像之前在靠山屯那样紧张,难道这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