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完全是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要是在这个鬼地方连正视危险的心劲儿都没了,那也只能坐以待毙,等着变成这些干尸中的一员得了。蚊子听完不住地在一旁点头,说道:“老胡这话儿说的可是在理,我说方教授你也别那么看我,我这个人向来是帮里不帮亲,你要是不想开石门,赶紧分伙,趁早滚蛋现在还来得及。还有美好的生活等着我们三个呢,我可不想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死在这儿。”
方教授被蚊子说的没了脾气,也和我们俩一起推起石门来。我们三人合力,脸都憋成了猪肝色,那石门终于开始‘嘎啦嘎啦’地慢慢开启了。随着缝隙越来越大,那股向外反着推门的力量也越来越小。之前被蚊子夹在门缝中的工兵铲子也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钢铁声响,在死寂的如同一潭死水的鬼城中不断被放大。
三人一鼓作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推开了厚重的石门。而我们几个也都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担心这石头房子密闭的时间太久,里面的空气久不流通,可能有毒。赶紧让蚊子和方教授同我一起往后推了两步。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石门之后的空间好似真的有好长时间没有开启,里面的空气好像都被排空了一样,我们刚退后两步,就觉得身旁的冷空气好像都被一股脑地吸了进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陈可心正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和我的视线对上之后,她轻轻说道;“老胡,我觉得有些不对。”继而陈可心继续说道:“刚才我都感觉到了气流好像一下子都被吸进了石房子里去了,如果那里面的空气真的所剩无几,形成了一个相对来说的真空,那么受制于空气压力,你们开启石门又怎么会这么费劲儿?”
刚才我们推开石门,我一时间忘记了这茬。被陈可心一说,我也觉得十分纳闷。我们推门的时候,不禁没有轻松开启,而是里面好像有一股很强的力气也从里面往外推一样?这完全不符合自然规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带,眼下石门也已经完全洞开,能够感觉得到,身旁的气流也慢慢停止了流动。我拿起狼眼手电筒,往里一照,强烈的光线瞬间被浓烈的黑暗所淹没,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心里吃了一惊,这狼眼手电筒可是照明设备里相对来说十分厉害的工具了,强烈的光源能够直线照射三十多米不会发生散光。这石房子里究竟是个什么所在?怎么会连这么强烈的白光都能淹没?
蚊子喘了几口粗气已经缓过来不少了,见我拿着狼眼手电筒一个劲儿的往里照,当即说道:“我说老胡,浪费就是犯罪,咱们就光站在这儿看上十年八年的也永远不能知道里头究竟有啥宝贝,想什么呢?赶紧进去吧!”蚊子说罢,一抬脚就走了过去。我怕他一个人吃亏,也跟了过去。刚走上台阶,我猛然瞧见石门后露出一只穿着黑色靴子的脚来。
我心中大骇,赶紧一把扯住蚊子胳膊。蚊子正满心欢喜,要进去摸宝贝,被我扯住,扭头问道:“我说老胡,你不赶紧着点,扯我干什么?”我顾不上和蚊子解释,拿手指了指石门后头露出的那只穿着黑色靴子的脚对蚊子说:“他妈门后有人!”
蚊子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也瞧见了露出来的那只脚,当即提高的警惕,抄起工兵铲子骂道:“我说刚才怎么推不开门,感情他妈是门后藏着个僵尸?我今天不拍的它满地找牙就对不起黑爷使得那一膀子力气!”蚊子说罢,气呼呼的拎着工兵铲子奔了门后而去。
一看蚊子这架势,我把狼眼手电筒交到陈可心手里,一手摸了黑驴蹄子,一手拎了工兵铲子紧随其后。蚊子步子迈的很大,两步就到了近前。不过猛然间蚊子脚下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蚊子原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石门后面去了,没留意脚下,重心本来就不稳,这一下子摔的好不结实,直摔得他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我见蚊子跌倒,赶紧附身一把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又瞧了瞧门后那只穿了黑色靴子的脚还像先前一般一动不动,我这才和蚊子在地上摸起来。蚊子一边摸一边破口大骂,想必这下是真把他摔的够呛。我们兄弟二人一通乱摸,终于摸到了一条沉甸甸的事物。
陈可心手里虽然拿着狼眼手电筒,不过狼眼手电筒的光线实在是太强,我怕伤到我和蚊子眼睛。随即让陈可心熄灭了狼眼手电筒,我从背包里摸出一支蜡烛点燃放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这石头房子里究竟是个什么所在,蜡烛的光芒只照出去了一米多远,其他的还是黑咕隆咚的一片。
我也顾不上看里面究竟有些什么,赶紧借着蜡烛的光芒,低头一瞧,被我和蚊子握在手中的竟然是一条很沉沉,有手臂粗细的一条大铁链子。顺着铁链子一扯,两条沉甸甸的竟然未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