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满意地点头,“是的,修行无处不在,有人把修行,修仙,修道混淆了。修行是个大范围,修仙和修道,只是一条通向高峰的分支。”人从生下来开始,每学一件事儿,都是修行。当官的,如何去当一个好官,是修行;当农民的,如何将土地伺候好,能获得丰收,是修行;当学生的,如何学好知识,取得好的成绩,也是修行。
修行没有多复杂,甚至于说,活着就是修行。修行的好赖,也有诸多评判的标准,不会因为大众的眼光,就给他定了性。“行路先生说,世间上本没有路,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所以在无路可走的时候,不要停下,不要返回,你只要肯摸索,或许可以走出一条截然不同的路来。”
这确实有很深的哲理,但孩子们却并不怎么感冒,张怀摇头,“等你们修行到了极为高深的境界,才知道这些话,是绝高的修行法门。修行的第一步,便是正心,心不静,心不诚,就别想做好修行。”
张怀右手一挥,干涸的砚台上有了水迹,“现在,研墨,我念,你们写。”不会写字的,挂起了苦瓜脸,顾小顾眉头深拧,他的字跟狗刨似的,真就上不了台面。“书院戒律:第一条,当持正心,秉正义,待人以宽,示人以诚,以万念苍生为己任,除魔卫道不堕泥潭。”
张怀一边念,一边走动。学生们字迹不一,有的人不会写字,咬着笔头;有的人字迹潦草,额头上隐有汗珠;有的人则字体浑厚,颇有气势;他走到夕遥身边的时候,只觉得那字自成一体,在碧野中从来没有见过。他微微点了点头,能摸到幻境临界点的人,岂会没有可塑之处。就凭这一手字迹,很多人也是拍马赶不上的。
咚咚咚,两个黑衣人出现在门口,冷然道,“谁是夕遥,跟我们走一趟。”张怀眼中杀意暴起,右手翻飞,二人闷哼着,摔下楼去。杜铁面冷冷道,“张怀,七日静心台思过,可是四大院长联名定下的,你想阻难?”
他确实阻难不了,“夕遥,你跟他走一趟。你心中无杀意,在静心台,不过静坐七日罢了。”夕遥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已经给张怀添了很多麻烦,受点罚,也没什么。
张怀道,“七日之后,我若见不到人,定打上你刑殿。”杜铁面冷哼,“是嘛,你还真是够厉害。可是你这么厉害,当年,为什么还是没保住那个人?”张怀的手已捏的青筋暴起。杜铁面冷冷道,“这一次,你也护不住他。”
张怀强忍住杀意,对着连五道,“你检查一下,写的差的,重写十遍。你教李季练字。”所有的学生都十分害怕,他忍着体内躁动的气息,立即离开了学堂。顾小顾问道,“老师怎么了?”连五道,“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我只知道,你还得写十遍。”顾小顾看了看惨不忍睹的字迹,只得埋头重新写。永恒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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