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陵都一带,确实没有什么悬崖,雳扬涣以为夕遥是这个意思,“走不远,就有一段悬崖了。”
夕遥来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地形,所以觉得雳扬涣说的是对的,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雳扬涣没听懂一句,“你说什么?”
“马儿说,它不会把我们带到悬崖下去,它说他饿了,要吃上好的草料;困了,要睡一觉,才能继续跑,不然就有可能摔到悬崖底下去。””
雳扬涣难以接受,这逃避的理由也太无理取闹了吧。饿了,吃饭;困了,睡觉,是个人都知道,当然马儿也知道。“那你说说,这树在说什么。”
夕遥倒是很认真,“树当然不能说话,山精草木,可是要修行很久,才能够有灵的。要是树木花草都有灵,这世界不是吵都吵死了。”
鬼才信你的话,雳扬涣只觉得夕遥就是一个怪人,异类。还有盘在他手臂上的那条蛇,一看那黑红相间的鳞片,就知道剧毒无比,也不怕被咬上一口,死于非命。“你把它叫来干什么,此时又不用战斗。还有大冬天的,它不冬眠,醒过来,不会冻死么?”
许是小懒用幻术帮助夕遥战斗,让雳扬涣有了印象。但这条当年差点被制成蛇干的毒蛇,在吸食蜃龙的血液之后,有了不可思议的异变。“他呀,在帮我寻找萧若离。”
萧若离被司捕司的捕头,带走多时,此时恐怕快马加鞭,走了很长的路,马车怎么比得过骑马的速度。连这点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何况一条蛇,怎么能找的到。就算蛇的嗅觉很灵敏,在这冬天里,能有多活跃?
雳扬涣或许不知,有时候常识,也会出错。
又是那种,你不懂,我不怪你的轻蔑眼神。夕遥尤是讨厌,“你不相信,小懒可是能听懂我说的话。”
“你说这条蛇能听懂人话,那好,小蛇,你咬我呀。”这条蛇乖巧地缠缚在夕遥右手上,吐着信子,完全一副无害的样子,所以雳扬涣以此挑衅,证明夕遥的谎言。
小懒在他挑衅之后,从夕遥的右手攀岩而上,从右肩游到左肩。蛇身将蛇头支得有夕遥脑袋高,成攻击态势,发出凶狠的嘶嘶声音,作势欲扑。
雳扬涣神奇之中,有些害怕,质疑的语气有些缓解,“他真听得懂我的话?”
夕遥用左手拍了拍小懒的脖颈,“别,他逗你的。小懒,盘在我的脖子上,让他看看你的聪明。”
小懒,果然乖巧地盘在夕遥脖子上。若不是那舌头,和吐出的长长信子,真像一条黑红相间的围巾。
别说找一个人,小懒曾经带着他们闯过了云慈城主府里的烟柳阵,神异非凡。
“好吧,我信了。”雳扬涣是信了小懒能听懂人话,却不相信夕遥会懂鸟语。“我困了,先睡一觉。你先驾车,后半夜我换你。”
用了土系术法,整个人的精神都处于疲累状态,雳扬涣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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