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体鳞伤的他,无力保护更多的人,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手的刀砍向吕夫人。吕夫人,紧紧搂着吕轻音,将后背露给敌人的刀锋。不漏渊紧紧护着吕轻侯,无力救援。
也不见白辛之如何动手,杀手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牛车,还在数十米开外,而他的人却已站在吕夫人身边。
“前辈请你,可怜他们母子,将他们护送到延溪府。”
白辛之摇头,“老夫为什么要答应你,既不相识,也投缘。”
“怎么不投缘,先前前辈的一杯解毒茶,岂非缘分所在。”
“也罢,老夫只答应护送他们两个,那个小男孩,你自己护送。”
吕夫人拉着吕轻音跪下,“大人,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我不用你救,你可怜可怜我的孩子。”
“你应该求他,他若护住你的孩子,你的孩子自然没事。”
吕夫人怎好再开口求不漏渊,这一路,不漏渊浴血奋战,若没有他,他们全都死了。
不漏渊自然知道,高人说一不二,刻意强求,反而适得其反。“既然,前辈愿意保证他们母女,在下定当拼死保护他的安危。”
“娘。”
吕轻侯不知所措,吕夫人声泪俱下。
“夫人且安心,我若不死,他便丝毫无损。”
不漏渊决心拼死保护吕轻侯的安危,若他死了,吕轻侯自然也不能活。
“等一等,你的剑已经钝了,我送你一把剑。”
那时候,不漏渊只知道,那把剑拔出时亮光四射,十分锋锐,乃是一等一的好剑。后来才知道,那是剑圣门诛邪和鼎天两把剑之一的诛邪剑。传剑即使传徒,先前的一切,不过是白辛之对他的考验。
后来,虚渊也问过,他们因保护吕相后人而结实,当时为何不传他鼎天剑。
白辛之有两个原因,其一,他掌握的是诛邪剑,鼎天剑只是代为传徒;其二,虚渊救人的手段太蠢,不配用鼎天剑。
白辛之驾着牛车,轻轻松松前往延溪府。有不开眼的人,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而不漏渊,却用了三倍的时间,狼狈不堪的站在吕府的门前。吕轻侯站在他的身后,右手紧握匕首,小脸上还有血迹。
吕相夫人已经扑过去,紧紧抱住吕轻侯,又手绢轻轻擦拭小脸的血迹。
白辛之挥了挥手,不漏渊手中的剑飞了过去,停在白辛之面前。
“老朋友,我给你找的下家,感觉怎么样?”
诛邪剑前后晃动,绕着不漏渊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不漏渊手中。
“尘世万般,皆为虚,从今往后,你既不是慕渊,也不是不漏渊,而是虚渊,剑圣门下诛邪剑一脉第二十七代剑圣。而现在,你可作为不漏渊,了却这尘世的一切,先去无生大牢。师父我在池州天圣山等你。”
不容不漏渊反驳,白辛之兀自驾着牛车离去。
不漏渊迎来了人生第二个转折,成为天圣山剑圣门第二十七代剑圣。第一个转折,乃是逃婚,从桂王世子,变成司捕司名捕,不漏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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