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人眼中,除了黑,就是白,天地只有二色,却不知道,世界是七彩的。周怀银便是这样的人,他很兴奋,无论谁是狐仙,被抓捕归案,其势力格局都会发生变化。
夕遥道,“他不是狐仙?”
傅恒发问,“为什么,如果他不是狐仙,那么还有谁是狐仙?”
“因为,齐风说他绝对不是狐仙。”
夕遥无条件支持齐风的观点,金断却冷然道,“虽然他以不漏阁的名义做出保证,但谁能肯定他就不会犯错误。就连曾经的“四不漏”都出现过错漏,更何况他这个后来加入不漏阁的人。“司律部的记载是这般写的,司律部缉捕司捕头慕渊,为博取名声,陷害储相吕方,致使吕方蒙冤自尽,于承丰二十二年,斩立决。
“况且,我还有证据,薛松,说说,最近这位佟老板的反常之处。”
薛松总算回过神来,“我从司律衙门出去之后,佟老板便找上了我,仔细打听衙门里发生的一切。还邀请我去他家饮酒,我推辞不过,便前往。在酒宴上,他多次问及萧贵的事情,并询问金捕头为何不发通缉令。席间,频频向我敬酒,趁我喝醉,问了很多关于这个案子的进展。”
佟一楼坦然道,“没错,我是比较关心狐仙案,难道你们都不想知道狐仙是谁么?”
是的,人人都有好奇心,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是想揭开面纱。
“可是,佟老板,你们家昨天似乎都在准备行李,想要潜逃。”
佟一楼更是觉得荒谬,“在潞州,有人下了一笔大的订单,这次离开,我便准备前去送货,商量长期合作事宜。咱们这些商人,哪个不是走南闯北,开辟商路,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是啊,的确没错。但是,在你家,却搜出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东西,来人,将东西呈上来。”
金断将包裹的布掀开,里面露出一方砚台,砚台通体雪白,为精美的玉石雕琢而成。胡志诧异地叫出了它的名字,“玄玉台,彬王府,丢失的玄玉台。”
佟一楼面色苍白地后退两步,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将它埋好了的。”
薛松得意地一笑,“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容易喝醉,我在那个时候就留了心。在你问“司律衙门是否彻底调查了狐仙的卷宗,可有查清赃物”时,我便知道,你一定潜藏了什么。”
盗贼凌三更从彬王府盗出玄玉台后,为躲避追杀,进入流云道,却被狐仙截获玄玉台。凌三更再现江湖时,大骂狐仙不顾江湖道义,强取豪夺。一时沦为江湖笑料,你能偷别人的,别人当然能够偷你的。一个偷儿被别人偷了,还有什么好张扬的。
“你若不是狐仙,请问这玄玉台从何而来?”
佟一楼似乎被金断问的哑口无言,沉默不语。
金断继续步步紧*,“你从“错过客栈”盗马离开,当被揭穿狐仙没有马匹的事实后。不漏风选了一匹马,你不经辨认,便承认是你的,就是为了掩饰你没有马匹的漏洞,是也不是?”
似乎被金断明察秋毫迫得无所遁形,佟一楼叹息,“没错,我就是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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