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呵呵,从没见过的老婆,即便很真心,又能道能不能禁得住现实的考验呢。”
“所以你们才不敢见面,越不敢见面,就越是想见,于是就更加牵挂。是不是这样?”
“也许吧。”
“所以咯,就赶紧见面吧。说实话,我很讨厌那些玩感情游戏的人,希望你不是那种人。”
“嗯,我也讨厌把感情为游戏。不然也不会总放不下。”
“那就约你老婆出来见面吧,你们通过电话吗?”
“还没。问了号码,还没说过话。”
“哈,既然如此,那我就越俎代庖了。她号码是多少?”
“9337,23509337。”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新开湖前。
y停住了继续赶回宿舍地脚步。蹦蹦跳跳地跃下湖畔地台阶。在离贴近水面二级台阶时停了下来。放下书包。拿出两本杂志型地大开书本。摆在台阶上。书包丢在一边。捋了捋北风吹起地衣裙。坐下。而后拿出了一个小巧手机。开始拨号。
新开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天上地星光和岸边地灯光。一层层水汽迎风吹来。天津秋日地天气本是干燥地。在这里正好稍微中和了一下。感觉特别地舒爽宜人。
我走下去。在她旁边并肩坐下。面向湖面上迎面吹来地秋风。心里突突地跳着。难以平静。毕竟以前并不曾跟朵朵真正说过话。网络上虽然用文字聊了那么多。可确切地听到对方地声音。却从来没有过。自然心里觉得些许紧张。
“她现在会在宿舍吧?我拨通了就给你啊。你可要想好怎么说啊。”
“应该在吧。”
“好了。拨通了。给!”y把手机塞到我手中。
y的手机,是那种无盖的小巧的型号,握在手中,感觉非常地窄小。
听了到了电话被拿起的声音,随后是电脑中正在播放的音乐声,是一首英文歌。
随后是轻柔的女声:“喂,谁啊?”
“喂,你好!”手机里声音不是很响,我尽量大声地说这话,怕对方也会听不清楚。
“你好,请问你找谁?”
既然电话已经接通,也就没什么好紧张的了,我努力平息着自己地反应,尽量把话说得自然:“朵朵在吗?”
话一出口,又觉得对方这么客气,自己不够礼貌,就听对方回答道:“啊?我就是啊。你是哪个?”
果然是她接的,我的心跳得一下子又快了起来,同时觉得这声音恍惚有些耳熟,或许女孩子的声音在电话里都一样地吧,这么想着,却没留意到对方的问话,而是自说自话:“我想见你!”
“我还不知道你是谁那。你不认识我的吗?”
“呵呵,”我被自己的慌乱弄笑了,愈加语无伦次:“我认识你,不,你不认识我。哎,乱了,我就是你老公啊!!”
“啊?你是snow?”
“嗯,是啊,是我。”
“你在哪呢?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没啊,没事。”紧张没有平息下来,一时语塞,我只想快点结束这次对话。
“没事?呵呵,平时在网上你不是挺能掰的吗?怎么说话吞吞吐吐地。”
想说“有些紧张”,又觉得说出来更丢人,别的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片刻沉默。
停了停不见回答,朵朵追问:“你在哪呢?”
“就在学校里啊。”
“不是在宿舍吗?怎么没上bbs?”
“嗯,不在宿舍。我在新开湖边呢。”
“新开湖?你在哪干什么?看喷泉哪?晚上喷泉该不会开吧?”
“没有啊,没开。”
“那你在那干什么哪?一个人吗?还是跟谁在一起?”女人的直觉,总是很灵敏。
我决定豁出去了,不再支支吾吾,而是实话实说,和盘托出:“不是我一个人。……嗯,跟我妹妹在一起,嗯,你知道的,月之魂,对,用她手机给你打的。没什么事,就是想约你出来聊聊。没别的事儿。你现在有空吗?能出来不?”
“不是吧?这个点儿?都快十点了,快熄灯了。改天吧,好吗?”
“那好吧,改天再联系。拜拜。”其实这时,我更渴望她这么说呢,我真得太想快点结束这番通话了。
把手机还给y我不禁长长舒了口气。
接过电话,y笑道:“瞧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打个电话都这么样,真做了夫妻还不是典型的妻管严?”
“呵呵,太丢人啦。”
“丢人到不会?又没别人,能丢哪里去。呵呵”
“肯定见了面要被笑话了。真没面子,语无伦次的。”
“你太紧张啦。别那么没信心。其实,你表现还挺不错的,尤其是那句‘我就是你老公’啊,多霸道啊。哈哈”
“是啊,所以把她吓得也不敢出来见我了。”
“呵呵,哪有,她说的对,毕竟太晚了。而且你这么忽然打电话要求见面,也太突然了点。”
“嗯,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到哪天才能跨出这一步呢。”
“客气啥,谁让我是你妹妹呢,帮你也是应该地。”
“我怎么听着酸酸的,是不是吃醋啦?”
“去,我才不会,要吃也是你老婆吃醋吧。”
“呵呵,这倒是。记得上次你跟我借网卡上外网的事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当时还是暑假期间,没办法补上网费。我要借网卡查英语成绩的。”
“我当时就问朵朵借上网号,她就追问干什么,我就说是‘我小妹要用’,结果就把惹得了不得,把好些个陈年旧帐都提出来数落,网卡也没借成。”
“会吃醋才好呢,说明她在乎你。都怪你,干吗那么花心?”
“花心?怎么你们都说我花心?”
“不是吗?都有一个老婆了,还去招惹那个雪妃干什么?自讨苦吃。”
“不是我惹得她,其实我跟雪妃本人在现实中本来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话已至此,我觉得不该再对y有所隐瞒,不如既然说了就什么都说清楚好了:“其实说起来,我跟她开始要比朵朵还早得多,只是一直处于一种……怎么说呢,我也说不清楚,大概可以说是冷战当中的状态吧。我本以为她已经讨厌我不理我,谁知道那种说不清楚的情愫一直没断,可是知道这点时,又已经跟朵朵这样
就是这么乱糟糟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那晚,跟y聊了很久,很透。
我们约定都要开开心心的活着,有什么事情都互相告知,决不隐瞒。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应该是最知心的。
送她回宿舍时,她问:“那么,以后就先不去自习了。等你调整好了,随时告诉我。”
“嗯。”
“那你多保重。”
“恐怕保重有些困难,吃东西实在没什么胃口嘛。与其浪费粮食增重,还不如多为国家省一些口粮呢。”
“呵呵,竞乱说。回去吧。很晚了。”
待回到自己地宿舍时,已经过了熄灯时间。
次日上午,我又逃了课。除了几门非上不可地、或稍微有些趣味的、或能得到一些新知识的课程,逃课成了我的必然选择。哪怕是闲着无事躺在床上睡大觉,也比呆坐在教室听有气无力阴阳怪气地念经强。
更何况既然我决定重新投入尽兴的玩一回游戏,就更加不会老老实实去课堂让耳朵受虐了。
而且,我还刚刚给朵朵打了电话,商量着什么时候“见面”地事,从电话中的情形看,她倒是不会拒绝见我。互相喊了这么久地“老公”、“老婆”,也使得这“见面”变得非常隆重,让人时时挂心。因而,能及时地登陆网络,好好商谈一下见面事宜,好提前作一些准备,虽然本没什么好准备也就是迫在眉睫地事情了。
上次电话中因紧张过度而带来的不悦情绪,使我更加不愿平白无故的打电话给她了。
中午的时候,朵朵才来了。这之前,我一直在玩暗黑。一会儿杀牛,一会儿kmm,心不在焉,又是帮小孩大大任务,也没试图打到什么。
“老婆来了。”我首先招呼着。
“呵呵”,只是收到一笑。
“见面啊!”
“啊?现在?”
“是啊,出来吧?”
“不要,我刚订了饭了。下午还有课。”
“借口。不敢见我吧。”
“呵呵,是真的。放心吧,很快就会见到的。”
“真的?”
“当然。”
“那现在陪我玩暗黑吧。”
“玩不成啊。马上就要吃饭了。饿死了。”
“没吃早饭?上午干吗去了?”
“上午出去了。”
“出去干嘛了?”
“你管我呢。饭来咯。吃饭了啊,先不说了。”
我接着暗黑。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宿舍里其他人都回来睡午觉了。从暗黑中切出来,bbs转换到环顾四方,想看看朵朵在干吗。
她现在的状态是“鹊桥谜语”,同时好友中在线的good也是如此,看来二人又聊上了。
good是朵朵在暗黑地世界里认得比她还小一岁的gg,我经常笑称“你的情哥哥”取笑她,不过自己心里也确实有些酸酸的,尤其是这种时候,感觉朵朵肯定跟howgood说了许多的话,是不能像我吐露的。
虽然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要介意,别多想了,纯粹跟自己过不去”,但是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的。
“又跟你ggg聊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