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朵朵知道此刻我这些龌龊的想法,不知道会有何感受?表示理解?可能性不大。天知道她的标准是什么,一会儿听善解人意的,一会儿又河东狮吼。不想死的话,还是不要跟她说好了。
有此想法,我书也看的心不在焉,大约一节课的时间过去了,不过只读了四五页而已。
自习的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出去。吃饭的时间到了。
“去吃饭吧。”朵朵合上《红楼梦》说。
“好啊,我饿了。”
书放在原位站位,二个人空着手出了自习室。
“谁让你那么懒起不来,不吃早餐能不饿吗?”
“呵呵,怪老婆。”
“ft,怎么能怪我?”
“因为老婆不给老公做饭啊。所以没饭吃,不怪你怪谁?”
“噢,那是没条件,不能怪我。”
“老婆会做饭?”
“会一点吧。呵呵,高中时做过。”
“那好啊,找了个会做饭的老婆,我有口福了。”
“想的美,可能吗?”
“暂时不太可能,将来一定会的。我有信心。”
“这需要你什么信心,是我没信心。”
“什么意思啊?”
“嘿嘿。没什么。“《红楼梦》看得怎么样了?”
“没怎么。看不大懂。”
“读了几章了?”
“五六章了吧。”
“开头几章是比较晦涩。”
“是啊,有点枯燥。感觉没多大意思。”
“看不懂?不会吧。老婆这么聪明,怎么回看不懂《红楼梦》。”
“谁说聪明就一定能看得懂地?”
“哪里看不懂?”
“比如那句贾宝玉初试情是什么意思啊?”
“啊?不会吧?这都不懂?”
“就是两个字怎么解释?情是什么意思?不是很明白。”
“ft。老婆,幸亏你这个问题是问我,要是问别人,还不被笑话死?你太……猛……了!”
“怎么了?”朵朵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脸开始微微泛红。
我考虑着怎么解释这个词的意思,想了想,还是用英语吧:“就是makelov。”
“ft。跟有什么关系?还是不懂!”朵朵赧然而笑。却还是不耻下问道。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中国古典文学注重含蓄,不像西方文明那么直来直去。含蓄就不能明说,关键的字眼必须要隐讳。”这个我也懂得,说重点。”
“重点就是,中国古典哲学认为……”
“扯太远了吧?我ft!”
“嘿嘿,别打断我,我这不是给你解释着呢吗?古典哲学认为,天地万物。皆分阴阳二类,又讲究天人合一。既然人分男女。男为阳,女为阴。那么天也分阴阳地话,自然就是天为阳,地为阴。既然天是男的,地是女的,那么天地之间也得要那个对不对?所以呢,刮风下雨就是天地在干那个。因此借代到人身上。男女之间那个也就含蓄的称为了……”
本来还想继续说“其实这种比喻还是蛮恰当的。而且很形象”,不料被朵朵打断道:“原来这样啊。想不到《红楼梦》原来居然是一本黄书!”
“老婆真不愧聪明二字。只看了开头。就看出来了。其实曹雪芹写《红楼梦》之初,就是想写一本像《金瓶梅》那样的书。他第一次给书起的名字就叫《风月宝鉴》……”
还想继续解释,为什么曹雪芹后来给书改名字了,结果又被打断:“金瓶梅?也是黄书?”
“我ft,老婆也太单纯了吧?都大三了,怎么能这么懵懂无知?”简直不可思议,不过我能保证朵朵不是瞎装地。一个从来不读小说地人,单纯到把《红楼梦》当黄书的人,如果不了解《金瓶梅》,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情。
“拜托,我也就比你大几个月而已。不过比你高了一级。再说,从来不对那方面感兴趣,又不喜欢看小说,所以……”
“也是。如果你看小说的话,尤其是现代的小说,就会发现,本本都是黄书,如果以你的标准的话……”
“呵呵,所以我就不看。”
“哎,老婆不能总做个小女孩啊,总有长大的一天,我怀疑你心里年龄还没到15岁,呵呵。”
“我也这么觉得……”事实上,当代男女大体逃不了这么个趋势:男人女性化,女人孩书话,而孩书呢,又特别地成人化。真是一个bt的世界。
“可是从外表上看吧,又显得成熟,真是个矛盾地集合体。”朵朵的发型和气质,都不大像清纯的乖乖女,更像成熟的大女人模样,虽然心理上完全相反。
“跟打扮的关系很大吧,再说我个书又比较高。”
“就是,干吗长这么高的个儿啊,让我走在你跟前都觉得没自信。你瞧,几乎所有人都看我们,想看怪物一样。”这个我一直都在意识到,因为朵朵本来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极高的回头率。而我跟她走在一起,已经有起初地颇为沾光到了逐渐难堪地地步。因为这些回头的目光里,看到朵朵时,本来是惊艳地。而一旦到了我地身上,就变成了摇头兴叹,那目光中分别是在控诉:“怎么一朵鲜花插在……”不过这些多半是男生的目光。而女生的目光大概就都变成了对朵朵地嫉妒。
听我如此说,朵朵落井下石:“是看你想看怪物吧?”
“不是我自己,是看我们两个在一起感觉奇怪,尤其是那些男生,感觉他们都想要杀了我……”
“呵呵,哪有那么夸张。”
“老婆你魅力大啊。哎,说实话。在咱们学校。真得没有几个女生长得比你漂亮。”这倒不是恭维话,而是实事求是。
不料朵朵却说:“哎,我宁肯自己长得丑点。”
“为什么这么想?”这是我想不到的。
朵朵说:“长得丑点的话就不会感觉这么特殊了,会自在些。”
听了这话,我觉得蛮有道理,点头称是:“说的也是,长得好看也有坏处。”
朵朵更进一步的意味深长:“最不爽的是,长得太漂亮的话就得不到真正地爱情了。”
“怎么说?”
朵朵叹息道:“因为别人喜欢地只是漂亮的脸蛋。也就不是真正喜欢这个人。想想也没趣。”
不愧是聪明的美女,能够轻易的看透这其中的奥妙。可叹天下漂亮女生并非介入此聪明。只能等到自己人老珠黄深陷冷宫才明白此理,则就悔之晚矣。
想至此处,遂赞同朵朵道:“呵呵,这就是美女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