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主接了信接连阅读了两遍,这才喃喃地说:“我们都错怪情圣了!”
“怎么错怪她了?”痴仔怒气并没随着那一拳的挥出消退多少。
“给,你自己看。”岛主就要把信递给痴仔傻书他们,我连忙制止:“不要给他!你自己看明白了就行了。何必人人都看!”虽然嘴角和下颚随着开口说话儿痛疼难忍,但我还是坚持着一口气说完这几句话。
听了我如此强力的要求,岛主稍微犹豫了一下,会过意来,连忙撤回了手,把信交还给了我。
信的内容本就特殊,我与岛主本有知己之慨,从他曾给我推荐过一本叫《一个诱惑者的日书》的书开始,以及他生日醉酒后的苦心叮嘱,再到后来异装不慎露出破绽被岛主即时帮忙遮掩,我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什么秘密,也都是对岛主无法隐瞒的,而且颇有一种猩猩相惜、心性相通之感。因此不关奕晴之信的内容多么乖张怪僻,我也能够坦然给他一阅,但是对于别人,就万难容忍了。
“信里怎么说的?”痴仔几分不耐烦,连忙追问。不过此时他目光中怒气已经几乎全部消散,反过来到对我抱有几分歉意起来。
“你误会他了。这次是奕晴先提出分手的。并不是情圣又发神经。”岛主简单的叙述了信的大意,这才岛主转而问痴仔:“对了,你这几天干吗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跟女朋友出去玩了。”对第一个问题,痴仔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然后才详细地说:“我也是回校后碰巧遇见奕晴,跟他说了几句话。她说让我转告情圣,以后不要再去找她。是绝对不要。我还以为肯定是情圣又作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而且刚才我明明看见情圣跟yucca在一起。所以……”
“哎,你太冲动了!”傻书给我端了一茶缸问谁来。示意我漱漱口。我捂着的嘴里,早就流出了几把鲜血。染红了岛主不停递过来的好几张纸巾。
“你哪里知道,中午情圣跟岛主几个人被罚为操场跑十拳,早就累得不行。再加上情圣没吃早饭,晕倒了。作为他认得妹妹,Yucca帮他打饭有什么好奇怪的?”
“跑十圈?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没去参加动员会。”
“什么动员会?”
“军训动员会啊。其实也怪不了他们,是没有通知到。谁让他们倒霉呢。正巧中午回宿舍被逮住了。要是像你这样会来晚一会儿也就没事了。”
“情圣还晕倒了?”痴仔这时的态度,已经完全有憎恶转向了善意地关心:“哎,你体质太差了。”
而我却对他没好气。也不愿理他。
说实话,我甚至不愿见到他,不愿再看他一眼。
倒不是因为他打了我一拳而烦他,相反,我从心底里感谢他这一拳打得好,这之前我觉得自己就是欠揍。现在他满足了我这个。不是我有受虐狂倾向,只是我觉得自己太窝囊、糊涂和犯贱。
我讨厌他,是因为他跟奕晴地关系。因为一见到他,我就不能不想起奕晴。而这,令我吃不消。
因此我对痴仔的态度。就无论怎么也好不起来。我不是一个很善于伪装地人,而且兄弟之间,也无须伪装。
“情圣,对不起,我道歉。要不,你打回来吧!”痴仔对我说。认真的。又含着几分笑。
“算了。这一拳你先寄在我这。现在我没力气打人。”我摇了摇头,冷冷得说。
“政治系的是在这边吗?”“法学系呢?”宿舍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两个陌生的声音。
靠近门口的岛主赶忙把门开了,伸出头去看来这是何方神圣。
“请进!这里是政治系地!”岛主向外看了一眼,人也闪到了外边,热情地笑迎,会着手势作出“请”的样书。
近来的,是两个身穿迷彩头戴军帽地青年。二人都是中等偏矮个头(跟我们宿舍的人差不多),二十岁上下年纪,身材消瘦,但相貌都十分周正。一个清眉秀目皮肤黝黑神情忧郁但充满朝气在前;另一个大眼圆脸皮肤较白满脸堆笑显得有些淘气在后。
二人被“请”进屋后,便四下打量着我们的宿舍。岛主等人忙办了凳书说请坐,但没一个人愿意坐下。
我们都已经认出,这二人都是那位变态连长的属下,连长他们训话时,他们都是笔挺的站在下面一动不动的。
“你们是政治系的是吧?”朝气者开口道:“政治系也就是一排的,我是一排排长。连长叫我们来随便看看,熟悉熟悉。”
“我们是政治系的没错,旁边好几个都是政治系的。”傻书忙接话道。
“法学系在哪呢?”淘气者耐不住问道。
“他是三排排长,法学系是三排。你们谁带他去找法学系宿舍去。”一排排长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