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见婚礼进行得还顺利,颇为高兴,说道:“夫妻对拜。”
聂云右手一带,让莺莺转过身与自己相对,可要对拜下去,自己的手就不能搭在莺莺肩上,否则这样拜不像拜,不免惹人笑话,只好放开了手。
莺莺本来茫然若失,不知如何是好,但刚才被聂云伸手搭在肩上强迫自己拜天地,此刻未成他的妻子已是这般逼迫,以后的日子岂不更受他恃强欺辱,暗无天日?她心里想道:“我生不能和罗大哥在一起,和他死在一起便了,和受聂云这样的人逼迫,简直生不如死。”心意已决,一把扯下红盖头,说道:“不,聂庄主,我不能和你成亲。”
她这一扯下盖在头顶的红盖头,俏丽绝世的容颜便崭露了出来,大堂上顿时一片哗然:“想不到世间还有这般美丽的女子。”“这样美的姑娘嫁了个他,岂不是糟蹋了么?”“这姑娘才没二十多岁,聂庄主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满座宾客之中有些虽是聂云的亲戚朋友,可也有不少人窃窃私语,你一言我一语,惊羡于莺莺美貌者有之,感到惋惜的有之,对聂云不满的有之,而其中神色最为怪异的,却是坐于左首最前面的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脸上又是欢喜,像寻到了宝贝一样,可欢喜之外又有几分担忧,就如聂云此刻的神色一样。
聂云见她突然变卦,虽然已猜出了其中原因,但还是问道:“为什么?”
莺莺说道:“我跟你说过了的,我心里只有罗大哥一个人,我不能和他在一起,那比死还有什么分别?”
聂云勃然大怒,他本来迫得莺莺下嫁,意气风发,不喜倾尽聂家庄所有筹办婚礼,所备的物品要多豪赊有多豪奢,原本想在众人面前炫示一番,可是莺莺在中途公然拒绝,这让他如何下得了台?杀气忽起,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宁死也要跟那个小白脸的了?”右掌笼在袖中,只要莺莺点一点头或者说是,就立即一掌置她死命,省得自己娶妻被拒,留下笑柄。
罗逍在黑牢之中听到聂云三天后又要与莺莺成婚,又惊又怒,当即昏死过去。昏昏乎乎的躺了两天,幸好高烧退了,听门外两人声谈论,一人说道:“王二哥,今天是庄主的大喜日子,庄里上上下下都喝喜酒去了,只咱两个在这里守着这浑小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另一人道:“李三弟你着什么急,庄主说了,等过了吉时拜好了堂便摆喜宴,到那时有人先吃过了的就来替补我们,还怕没喜酒喝么?”
那叫王二的道:“庄主成亲那是很难得的大事,而最热闹的莫过于新郎新娘拜堂啦,看不见他们拜堂,这喜酒还有意思么?再说要等他们吃好了才来替班,残羹剩饭的有甚好吃。”
罗逍脑中一片混乱,王二,李三接着说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了,只是想:“莺莺午时就要与聂老头成亲,我如何想个法子出去救了莺莺,逃出聂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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