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震天哼了一声,说道:“这个自然,如果五十招之内我赢不了你,老夫就是拍拍屁股走人,但若我五十招之内将你擒住,却又如何?”赵韩青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说道:“五十招之内决胜负,我未免太占了便宜,这样罢,如果一百招之内你胜不料我,那你就得即刻下山,你看如何?”何震天见他侃侃而谈,似乎有十足十的把握,心下暗凛:“难道这小子当真有什么绝招?哼,我何震天一百招之内胜不了你,那还有什么脸面在武林之中立足?我原定三十招内能擒住你,可没有十足的把握,只好说成五十招,你却不识好歹地加了一倍,难不成我一百招之内赢不了你?”说道:“一百招便一百招,你输了之后,那便如何?”赵韩青说道:“我若输了,要杀要剐,任凭你处置,我赵韩青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何震天嘿嘿笑道:“这里有这么多人在这里瞧着,谅你也不肯赖账。”他说的一点不错,泰山派中虽大多数人推崇他这个大师兄,可是也不乏有嫉妒他乃至想爬到他头上之士,众人虽都希望他能赢,以保全泰山派,可是他要是输了胡赖不认,那些反对他的弟子却立即会站出来与他对峙,甚至以此为把柄,将他这个大师兄的位子在泰山派中推翻,那也不足为奇。
赵韩青走前一步,说道:“我输了自会信守诺言,可要是我侥幸获胜,那么也请你也言出必践,不再与我泰山派为难。”何震天冷笑道:“这个自然。”他怕赵韩青临时变卦,话没说完,便挥掌向赵韩青击来。
赵韩青只觉寒气袭面,何震天的第一掌便是“寒冰魄掌”的一招“阴风大作”,不敢怠慢,当即斜身一避,刷的戟天剑出鞘,一招“红日东来”,剑气万缕。泰山毗邻东海,红日初升,第一缕霞光降临,便是照在泰山之上,接着金鳞万道,红霞千里,泰山日出乃是天下一大奇观,赵韩青这一招便是由此而来,剑气之中,阳刚十足,因之烈日初升,将夜间清晨所笼罩的阴戾之气追逐驱赶,消弥殆尽,正是何震天那招“阴风大作”的克星。阴阳相克,将何震天这一招尽数化去。何震天微微一惊,泰山大会时,赵韩青武功虽然精妙,但功力毕竟并不甚强,没想到仅隔几个月,他的功夫竟然精进如此,可比起他来还是差得远了,微微一笑,喝道:“好小子!”手掌一转,从他侧腰拍来。赵韩青戟天剑倒悬,向上拉削,何震天掌力虽强,若再进击,势不免要撞到剑上,说道:“好。”急忙撤掌回身,攻他下盘。
但见山门外一个掌力威猛,夹带寒风,一个剑法巧妙,身形腾挪,游身而斗,两人身若蛟龙,在山门外甫一接上招,便如电光石火般打在了一起。若是在平时,众人看了这惊心动魄而又武功高超的比斗,早已是大声喝起彩来,可是他们知道大师兄武功远非何震天之敌,大师兄落在了下风,如何还有心情喝彩?赵韩青也知道硬砰硬地比拼,远远不是何震天对手,因此上只使用了剑法中的巧妙之处令他不得不撤掌回招,同时辅以奇快步法,与他周旋一番,只要一百招一过,何震天纵是食言,泰山弟子群愤而攻,谅他也是抵挡不了,因此只避其锋芒,击其弱处。
斗到二十招上,赵韩青已经是进攻极少,而大多数只是闪避,何震天暗暗得意:“再斗十招,非叫你躺下不可。”掌力一催,更是襟袖生风,赵韩青只觉掌风如滔天巨浪般压来,哪里还能举剑迎击,急忙施展“邯郸箭步”,如飞鱼激浪一般飞越而出。何震天一怔,本拟到手的猎物却又从口边溜走,不禁又惊又怒,想起在泰山大会上他也是以这种奇快的步法避开自己的凌厉掌法的,怒气大盛,挥掌猛劈猛拍地一掌一掌地朝赵韩青全身各处招呼。赵韩青全神贯注,谨念口诀,不敢有丝毫怠忽,只觉掌风丝丝拂面而过,只要再差得分毫,便是尸横就地的惨祸。
三十招已过,赵韩青仍然是毫发未伤,比何震天自己的推断略有出入,叫何震天如何不急?展开开碑裂石的凌厉掌法,更加疾风骤雨地朝赵韩青打来。
拆到四十八招上,赵韩青身子一震,右肋上中了一掌,好在他感到劲风沾到身上之后立即以极快步法避开,没有受到重伤,饶是如此,所受之伤也是不轻,身形已见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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