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星河、云万里、蒙娇楚三人被*得连连倒退,过不了一柱香时分,竟被迫得退到了悬崖之旁!
云万里暗暗心惊,心想再无力抵抗,前有强攻,后是深渊,情势大是凶险。念头未及闪过,庄星河又向后跨出一步,而他身后,已是深不见底的万丈口悬崖,蒙娇楚大叫:“夫君小心!”庄星河却已一脚踏空,仰头跌了下去,急忙足尖往崖边一块大石头上一勾,想要阻住下跌之势,却也无能为力。蒙娇楚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把衣带甩出,叫道:“夫君,快抓住!”庄星河见衣带飘来,伸手一抓,借着一拉之力,腾身而起,向悬崖上飞去。
石破天嘿嘿冷笑,“呼”的一掌,破空有声,直打向蒙娇楚腰间!庄星河尚在空中,见状大惊,左手一翻,击出一掌,想要阻住石破天来势,谁知内力已十分微弱,掌力未到,却被石破天一掌推得身子向后飞出,蒙娇楚闷哼一声,被石破天掌力震荡,直摔而出,飞向悬崖!
两人双双摔出,庄星河只喊得一声:“夫人!”身子已开始向下跌落!慌乱中阴阳剑向石壁上一插,他功力已消耗殆尽,这一下却是临危之时本能的反应,原也没有多大把握,只听得“嗤”的一声,半截阴阳剑竟深深插入了一块大石之中!他心下一喜,但阴阳剑剑身极薄,哪里承受得住两个人的重量?早已沉沉地弯了下来,眼看就快要被拗断,当下运起内力,阴阳剑登时变得柔若丝带,一时之间还不至于绷断。
石破天一掌得手,又待进招,云万里长剑斜削侧劈,略略阻得石破天一阻,庄星河、蒙娇楚因此没有再被他掌力击到,可这下却苦了云万里,眼看合攻的四人中只剩下他一人,石破天掌风劲气又轰天价响地向他砸头盖脑地向他袭来,饶是云万里机智多谋,这时也是惊慌连连,无计可施。
石破天和云万里过得七八招,侧过耳去倾听庄星河、云万里的动静,只听得庄星河说道:“夫人,此中仍是凶险万分,我内力快要耗尽了,你快些上去!”蒙娇楚却道:“不!你先上去!我还能稳住。”庄星河急道:“阴阳剑需要我的真气才能维持,你没练过,我一上去,剑身马上就会绷断,你快上去,不然就来不及了!”蒙娇楚颤声道:“那你……你怎么办?”庄星河道:“你先上去,我随后就到。”蒙娇楚抽噎出声:“你骗我,你骗我,我一上去,你就……就……”喉头哽塞,再也说不下去。
石破天暗道:“若让他们再上得崖来,又得费一番手脚去料理他们,这绝谷深不见底,摔了下去也是尸骨无存,也是一个样的死。”哈哈笑道:“小两口挺亲密的嘛,好!我成全你们!”右脚使劲往地下一踏,顿时“轰隆隆”一阵大响,仿如天崩地裂。
庄星河突觉手上阴阳剑一松,竟是崖边偌大的一块巨石被石破天一踏之下,肢离破碎,飞散的石块向两人盖头盖脑地砸来,阴阳剑已无处借力,庄星河,蒙娇楚便向下直跌。庄星河双掌一托,运起最后一丝内力,将蒙娇楚直推而上,但力道极弱,蒙娇楚向上直升至离崖上不足一尺时,推力已经全无,停得一停,又要落下,这时只要她伸手一攀崖壁,便能飞身上崖,可她见庄星河坠入崖去,失声大叫:“夫君!”伸手便要去拉,却已无处着力,身子一坠,也向山谷中跌下!云万里见石破天凝聚所有劲力踏碎巨石,暗叫不好,长剑一指,直向石破天腰侧刺来。石破天大喝一声:“躺下了!”一掌倏然而至,云万里待得发觉,胸口上已被他重重印了一掌,瞬时间觉得热气翻涌,“哗啦”一声,一口血水狂喷而出,未及哼出声来,身子已砰然倒下。石破天嘿嘿阴笑,步步进迫,仰天大笑:“什么五岳剑派,今日给老夫三两下全给挑了,哈哈哈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郭耀泰身中“寒冰魄掌,但觉一阵又一阵奇寒涌上心头,隔不了一会,寒气又侵入脑髓,直比身陷冰窖还剧寒难当,他运起内力与体内的寒气相抗,但那股寒气所含内力比自己所剩的真气强得多,自己的真气一与之相冲,陡如遇上一块坚大石壁一般,非但冲它不动,反而被压了回来。接连数次,均是一般无二,他晦暗暗心惊。待得一柱香过去,才将寒气稍稍压制住,抬眼间看见云万里跌坐地下,而石破天正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满沾鲜血的手动了一动,眼看他又要一掌向云万里拍去!郭耀泰大叫道:“石破天!有种的你就冲着我来,为何跟五岳剑派为难?”石破天停下脚步,转向郭耀泰走来,嘿嘿笑道:“我就是冲着你来,也冲着五岳剑派而来!”郭耀泰哼了一声:“冤有头,债有主,郭某若有什么对不起你之处,你来取了我的首级泄愤便是,何必再去牵累其他人?”石破天道:“亏你还敢承认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夫之事?三年来,何不到白云山来登门谢罪?”郭耀泰奇道:“我郭某犯下哪些错,要向你来谢罪?”石破天怒道:“你明知何必故问?我问你,三年前‘玉丁香’苗无情在九台山被人重创之时,你是否也在场?”郭耀泰经他这么一提起,想起了三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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