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想通了就好,虽说弥勒佛重要,但咱们也要看看有没有能力把它吃下去,不要一眼转就变成了人家的枪。”无忧很慎重的面对着李向。
李向点点头,他完全理解了无忧的意思,不管日后怎么样,起码现在这个弥勒佛就是个烫手山芋,谁碰谁倒霉。那两个奇葩一唱一和给自己下了个套儿,差点儿就中计了。
只是现在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这样做呢?李向怎么也想不清楚,自己好像没有和那两个家伙有过任何恩怨,为什么他们会选择我呢?
转头盯着弥勒佛看了半天,李向的嘴角边上终于露出了平日里嚣张的笑容,那是一种强大的自信。然后挥手叫无忧过近前,两人都挨头小声说着话,无忧还不时露出惊讶,欣喜,怪笑等表情,一时间外人无从知晓。
就在李向和无忧说话的空隙,丁彦平和袁守城已经避过了许多岗哨,亲自来到李向书房门口。袁守城低头听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指书房屋顶的几个方位,丁彦平冷笑一下,闪身而去。
转眼间又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袁守城低头又听了一下,然后竖起大拇指朝着丁彦平举举,这才靠着书房的一只窗户贴过去。
屋中有些动静,只是声音太小,如果不是仔细听都发现不了。丁彦平看向袁守城,又指指耳朵,袁守城点头,将耳朵贴在新装的玻璃窗户上,不一会儿便听清楚李向和无忧的对话,只是他的表情此时有些丰富。
听了一会儿,丁彦平又在那里示意,袁守城点点头,当先离开,丁彦平则再次翻上屋顶,落后袁守城几步,从屋顶离开。
回到袁守城院子中,丁彦平直接问道:“听到什么了?”
“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不过好像咱们找错人了。”袁守城有点儿痛心。
“恩?你是说那李向根本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色呗,也罢,那老子今晚就去做了他,省的留的后日成了麻烦。”丁彦平的江湖气实在太重,张口闭口就要杀人。
袁守城摇着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啊,就不能改改你的臭脾气?人家李向招你惹你了,你就要去杀人。还有那个和他一起的小丫头,你也准备一起处理了?”
“怎么,牛鼻子突然怜香惜玉了?难道你转性了?”丁彦平倒是瞪着牛眼看着袁守城,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滚,道爷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和你扯扯那些年咱和小师妹的事情,也就你最丢人了。”袁守城寸步不让回瞪了丁彦平,哪知道倔人丁彦平居然第一次就那样低头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当年算上小师妹三个人,到底做过些什么事情,能把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丁彦平逼得不敢说话了。
好在袁守城居然也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接着说了自己的想法。
“李向一直都觉得他占便宜了,说咱们打赌,最后最大的赢家却是他。”还自嘲的看看丁彦平笑道:“说咱俩就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一对儿大傻瓜。”说完情不自禁的居然也乐了。
那边丁彦平双手握拳,想了一下,随即慢慢放开,偷眼看看袁守城,要不是李向说到两人关系,丁彦平甚至都没有仔细去看看袁守城脸上居然有了许多皱纹,颌下胡须也花白了一半,特别是眼角位置的皱纹,在他笑起来的时候,居然是那么明显。
是啊,他们都已经过了最好的青春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丁彦平的心情,袁守城看看他的老伙计,微笑着摇头道:“别说李向说的还听贴切的啊,咱俩从拜师就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在一起,这真是个奇迹啊。道爷我都想不到是怎么能忍你这家伙这么多年的,哈哈,这辈子有你这么个家伙陪着,值了!”
丁彦平眼睛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老感觉酸酸的,只好打岔道:“呸,说你不要脸还不承认,老子可不愿意和你焦不离孟,快说说,你刚刚说到那个丫头时,老子感觉你的心好像动了一下,咋,是不是想干点儿别的啊!哈哈,你要想做什么,老子支持你!”
看着丁彦平一副贱兮兮的样子,袁守城刚刚对他那种真情直接荡然无存,没好气的道:“也就你能想到龌龊的念头,告诉你,道爷我刚刚想起了和小师妹三人跟师傅学艺时无拘无束的样子了,哎,那个丫头的声音真像快乐时的小师妹啊!”
“你说什么?”丁彦平如遭雷击,直接伸手揪住袁守城的道袍骂道:“好你个杂毛,刚刚怎么不早吭声,害的老子现在还得回去重新听一下去,你等老子回来,咱俩没完!”话音落下,人已不见了踪影,只听到袁守城贼兮兮的笑声:“告诉你道爷我怎么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