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坠着珠子的车帘随着马车前行而轻轻颤动,车轮的轱辘声将所以都隔绝在外。我很意外以前总是骑马的人现在坐进了马车和品着茶,他是想看我惨败给他后的样子么。他果然是要我生不如死,现在他真的做到了!
他解开我的穴道,可我腿部却依然使不上力气。他终究还是防着我的轻功。我心里苦笑,他谨慎如此,虽然他是乘机才伤了皇甫哲,可他的武功与皇甫哲应该也在伯仲之间。我如何能敌得过他,居然还妄想着凭己一力,结束仇怨。我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他扔过一个瓷瓶,我一把挡回去。他头也不抬的的接住,准确无误。
“你是想要我给你擦药么?”他抬头问道。眼中的玩味让我反感。
“我很好!不需要什么药。”虽然我身上是有些皮外伤,这药应该没什么问题,但他处处设计,居心叵测,想着哲不信我的眼神,想着哲与大哥身上的伤,我心中纠结痛楚。这都是拜他所赐。
“要我来给你验验伤么?”他正要欺身过来。
“好了,我会自己上药。”我接过他手中的药瓶,急忙道。打开瓶盖,一股好闻的草药味弥漫,皇宫中皇帝用的东西哪有次货,就不知道哲现在如何了,那剑虽不中心脏,可是血流多了也是会出人命的。他现在回将军府了么?应该得到及时救治了吧。
“你比我预想的还要聪明。”他拿起羊皮卷,仔细的看着。又道:“你何时学过木工?”
“没学过。”
“没学过么?没学过木工的人可以把鲁工秘籍改得如此巧妙。看似没什么不对,却已面目全非。”他探索一样的看着我。
真是奇怪了,他不是很早就安排眼线监视着我了么?我的一切他不是很清楚的。还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可一想,原来他早知道这不是什么秘籍,也就废皮一张,那刚才还拿着它对着皇甫哲。他安排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得秘籍么,做了这么多,结果发现了最后拿到的只是张废皮,他怎么就没一怒下一刀了解了我。还做出亲热的事情,是向皇甫哲示威么?他恨萧家恨到如此地步,还是他与皇甫哲有仇,要这么一个帝王忍下被欺骗的怒火,违背自己的心意,做出那些事来。
“你早就看出来,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他看着我,深沉的看着。
我不与理会,又是这句话,什么叫有些是,他的这个有些就够让我受的了。我无力的靠着背垫。不去理会他的目光,闭上眼想着哲,想着想着,心里就一阵阵内疚,一阵阵的痛。对不起,我真该先同你的。不该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一个人解决得了这一切。
“不问下去么?也对了,聪明如你也应该猜得出这其中的端倪。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机智,不错,这是我设的局,你前脚来了断崖,后脚冷月就暗示着皇甫哲跟来了。而你的计划是用这假的秘籍先骗过我一时,带走三夫人后过了吊桥,就放火烧桥对么?两崖的距离最短的就在吊桥一方,却还是相隔很远,加上漫天大火,任是谁的轻功再好也一时间飞不过去。好在我本意非你所想,不然还真让你忽弄了过去。不过也正是你的法子,才让我捡了个大便宜。我想你骑的那匹马上会不会还留有松油的气味呢?要是有的话,加上你一直戴着的这条与我联系的百花之恋。你还能信你么?不过你放心,虽然我没带三夫人过来,依你的要求,三夫人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冷漠如他,似乎是在别人的事情一样,得虽及为平静,却隐透着一丝快意。是太得意了么?居然还不自觉的自称为我。
“你以为皇甫哲那么容易相信你么?秘籍是假的,时间久了你造不出那些兵器。到时候他自然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