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大队士兵刚刚上城驻守,便遭到北伐军霹雳车的攻击,但晋军的攻城人马就在一箭之地,若是再次撤离城墙,北伐军攻城步兵一定会推进到城墙下方,从而趁着自己大队人马不在,占领城墙,最终大队人马一拥而上,占领整个九德城。
为此,叛军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坚守,尽管这样做损失会很大,但总比丢失城池要好得多。
在北伐军一连串的攻击下,叛军士兵又一次损失惨重,城墙上一片狼藉,各种破碎的石块和叛军士兵的尸体夹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悲惨的画面。
在抛射完最后一块石块后,北伐军人马陆续撤离九德城下,只留下了目瞪口呆,却也无可奈何的叛军士兵。
“将军,不能再这么打了,我军伤亡越来越多,而晋军一个士兵的损失都没有,这么打下去,我军必败,城池必丢啊!”一名小校向叛军将领说道。
叛军将领闻言,没有说话,但脸色却是极其的难看,似乎有一肚子的怨气要发泄似的。
“看好城墙,本将前去大帐与主将商议对策。”叛军将领扔下一句话,大步离开城墙。
九德城叛军主将的中军大帐之内,叛军主将陷入了深深的忧虑,由于在胥浦城外损失了六万主力人马,他如今已经是戴罪之身,而当前九德城的形势又很是不乐观,北伐军连日佯攻,给防守北门的守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交广二州的主力人马也屯集在东门外,意图不明。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在叛军主将的心头,如今,他所掌握的军队力量很弱,根本不足以出城与晋军主力决战,唯有坚守才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但最终能否守住城池,叛军主将自己心里都没底,但若是放弃城池,继续向南撤退,则会将整个九德郡拱手让给晋军,甚至自己撤退的部队也会遭到晋军骑兵的追击,从而损失惨重。
而且,九德郡的南面就只剩下日南郡一个郡了,若是晋军继续追击,自己的人马还能往哪儿撤退,日南郡往南就是茫茫的南海了。
“大将军,大将军。”就在叛军主将思考如何解决当前困境的时候,防守北门的叛军将领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样,北门的情况如何了。”叛军主将见部下一脸的黑气,忙问道。
部将暗叹了一口气,道:“还能怎样,晋军的石头攻击比昨日更猛烈,末将的人马损失很大。”
“损失很大,本将不是让你把主力隐藏在城墙下方,只留下少量兵力坚守城墙吗?怎么还会损失惨重。”叛军主将有些不解。
“末将倒是照着将军的计策做了,不过,晋军见我军主力撤下城墙,立即击鼓攻城,一万人马推着十几架云梯向北门城墙杀来,末将岂能让晋军攻破城池,于是,率军登上城墙防守,可恨,晋军人马在城下一箭之地停了下来,漫天的石头砸向城墙,末将是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哎!”叛军部将说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