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蒜子吁了口气,看向司马昱,正『色』道:“哀家会再次下旨让北王撤军南下的,不过,北王能否遵令南下,就全靠皇叔了。”说完向司马昱点了点头。
司马昱立即抱拳道:“太后尽管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劝说北王遵令南下。”说完行了一个大礼。
随后,司马昱立即返回府邸,开始给华安写信,而褚蒜子与满朝的大臣,却仍在大殿之中,商议如何稳住桓温,并立即传令,让身处徐州的殷浩,立即打一场胜仗,以堵住桓温的嘴。
不过,朝廷的想法太过于理想了,他们让殷浩立即打一场胜仗,以堵住桓温的嘴,但殷浩是清谈之士,完全就不擅长打仗,不打败仗就不错了,哪里有能力立即打一场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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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治水南岸,华安麾下的三十余万主力大军,已经沿着治水的上下游,摆好了强攻治水的姿态,各种情报的收集也已经全部到位,似乎,只需华安一声令下,便可立即强渡治水,向燕国大军发起猛烈的进攻。
但通过斥候的情报收集,华安与麾下将领,突然意识到,情况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好,燕国布置的治水防线,远比易水防线牢固,而且,有人口众多的蓟城作为依托,防御实力可谓大大的增强了。
为了攻破治水防线,并拿下蓟城,华安在中军大帐之中,召集麾下部将,谨慎的研究强渡的策略。
华安将治水北岸燕国大军的部署情况,全部标注在眼前的地图之上,同时,将自己麾下大军的布置,也一同标注在上面,以方便观察敌我双方所处的态势,并找出合适的进攻策略。
“王上,燕国大军有半数人马,沿着治水北岸布置,剩下的半数人马,则作为后备力量,部署在稍微靠后的纵深位置,如此布置,可谓天衣无缝,只怕我军很难找到突破的位置啊!”王三看着眼前的地图,轻声说道。
华安闻言,点了点头,轻声道:“是啊!我军的却月阵已经被燕国大军破解,而利用木船搭建浮桥,也被燕国大军获悉了,如此,我军若要出其不意的攻破治水防线,必须要想出更好的办法。”说完蹙起了眉头。
诸葛雄见状,抱拳道:“王上,治水防线坚固异常,我军若要强渡,只怕损失是巨大的,此时,最好的办法,是有一支援兵从治水的北面发起进攻,如此,治水防线可轻松攻破。”
华安闻言一怔,顿了顿,看向诸葛雄,轻声道:“王将军,你的意思是联络燕国北部的高句丽、扶余等国,让他们进攻燕国的后背,从而配合我军攻破治水防线。”
“正是如此。”诸葛雄点头说道。
众晋军将领闻言,皆认可的点了点头,毕竟,若是高句丽和扶余等曾经被燕国欺负的势力可以向燕国发起进攻的话,将大大增加燕国大军所面临的压力,从而让燕国大军不能全力以赴的死守治水防线,进而让晋军主力可以更加容易的攻破治水防线。
华安思索了片刻,正『色』道:“让高句丽和扶余等国进攻燕国的东部,的确可以极大的分散燕国的防守力量,不过,高句丽和扶余并不一定会答应本王的要求,况且,如今是我军强盛而燕军弱小,高句丽和扶余,或许会担忧我军一旦攻灭燕国,会继续北进攻灭他们,所以,不能完全指望他们的帮助。”
华安的担忧并不是毫无道理的,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是任何人都懂的,高句丽和扶余等国的首领,虽然算不上多么伟大的枭雄,但这些基本的道理还是能够明白的,上一次,华安之所以派遣使者前去联络他们,是因为,那一次,晋军与燕国大军的对峙,是发生在邺城附近的漳水,燕国的实力处于优势,而华安麾下的实力相对弱小,如今,力量的对比发生了逆转,这些枭雄的想法,自然也会发生变化。
见华安分析的非常到位,众晋军将士无不叹服,由此,他们皆认为不应将胜利的筹码压在高句丽和扶余等小国的身上,而应该利用自己的强大实力突破治水防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