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狗也听不明白只顾着点头。秀云买酒回来,众人围在一起就着几个简单的小菜喝了点酒。酒席上,李二狗喝得有些多,颇为感伤地给邬明道说:“道哥儿,这次见面,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邬明道一惊,“你我才这般岁数,怎么会不能再见呢?”看见李大狗和秀云也沉默了,邬明道知道这里面可能有事情。
“道哥儿,大周要和大蒙打仗了。虽然皇帝老儿没说,但是我听县里都在传这次恐怕要大打,咱们这里怕是也躲不过征兵。”李狗蛋解释。
邬明道沉默了,在青云宗多年,他也知道了修仙界的一些不成文的规定:虽然每个国家有自己供奉的宗门,但是只要不至于国家覆灭,宗门是不会出手干涉国家之间的战争的。
酒席最终草草收场,邬明道帮着秀云把李狗蛋抬上床,给了李大狗一瓶回元丹,然后告别离开。
回家的路上邬明道惆怅不已,虽然具体原因自己却也说不上来,但是邬明道已经决定要尽快赶回宗门。回到邬府的路上,看见邬明道的乡亲们都会热情地打招呼,邀请邬明道去家中坐,这更加重了邬明道要赶回宗门的心思,他要尽早修炼成仙,真正为天下苍生做些什么。
回到邬府,看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人邬向善交谈,邬明道也上前行礼,“邬明道见过县令大人。”
这位县令大人只是笑笑点头,却没有过多表示,颇有当年“孟松”的风采,邬明道对此还是比较欣赏。
邬向善说:“明道啊,你去陪你娘说说话,爹有事与张大人相商。”
“不必,贤侄一起入席,我正好有事想要请教请教贤侄。”张崇文摆摆手。
邬向善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邬明道却没有注意到,拱手行礼道:“不敢当不敢当,小侄定然知无不言。”
三人坐在堂内,把门关上。张崇文夹起一块肉放在邬明道的盘里,笑着问邬明道,“明道贤侄如今入青云宗已有九年,修为进展如何啊?老夫听闻,青云宗内有内门外门之分,可已入得内门?”
邬明道略微有点羞愧地说,“我资质驽钝,蹉跎九年只达到炼气期大圆满而已。这等修为未能入得内门。”
听到邬明道仅仅九年就达到炼气期大圆满,张崇文眼睛一整,旋即还是有些失望,心道:“修为不高也没有进入内门,就看他的天资有没有被哪个长老所看重。”想了一会儿继续问邬明道:“贤侄莫要妄自菲薄啊,贤侄这等资质百年难得一遇,短短九年就有望突破筑基期,老夫在朝为官多年,见过无数仙人,也没有几个贤侄这等天赋之人。我在青云宗内门还算有些熟人,需不需要我为贤侄引荐一二?”
“不必了,我……”邬明道话没说完,邬向善在桌下悄悄踩了邬明道一脚,邬明道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赶紧话锋一转,“我还需打磨几年,待到实力有望突破,到时候免不了要麻烦张伯父了。”
“到时候有劳张县尊了。”邬向善也笑着拱手。
张崇文脸色一沉,眨眼间又恢复如常,暗想“这小子怕是在青云宗没有什么影响力,只怕朝廷要另想办法了。”“诶,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邬家在祥符县善名远播,本县尊为贤侄做些什么就权当替百姓道谢了。来,喝酒喝酒。”
然后三人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酒局约莫一个时辰因为张县令“不胜酒力”就散了。送走张县令,邬向善赶紧闭上府门,强作镇定对邬明道说:“明道,你准备回青云宗吧。”邬明道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正要和爹说这事儿,不过为何爹也如此着急。”
邬向善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劲,暗暗调整一下,开口道:“你不在这几年大周和大蒙摩擦不断,咱们这里靠近两国交界处,生意也日渐萧条不说还有性命之忧,我和以前生意上的朋友联系准备去福州避难,最近几日就要收拾了,你也赶紧回宗门吧。”
“原来如此。那孩儿就离开了,过几年去福州找爹娘。这里是我们青云宗炼制的丹药,对外伤极为有效,爹请收下。”邬明道拿出回元丹给邬向善。
邬向善点点头接下,“好了,你收拾收拾和你娘他们道个别走吧。”说完转身进屋。
傍晚,邬明道收拾好东西告别众亲友离开了祥符县。就在邬明道离开不久,邬向善在院子里指挥众人收拾东西时听见了敲门声,顿时心头一凉。
打开门,张县尊一脸笑意地推开他走进门,“邬兄啊邬兄,和我耍什么小聪明。那群修士的事你不懂,明道贤侄那样的天赋,九年时间没出意外定是有高人相护,你以为骗得过我?”
囡囡、邬念慈和邬明理看见面色不善的县令和几个衙役吓得抱着刘氏的腿,刘氏倒是一脸坚强,虽然他知道丈夫有些事没和他说,但是夫妻多年,她也察觉到了端倪。邬明道启程后丈夫让她收拾东西搬家,她一点都没有迟疑,也知道可能有大事发生,如今听了张县令的话她只担心邬明道会被卷进什么大事里面。
张崇文见邬向善闭着眼睛不说话,轻笑一声,“还请邬兄配合一点,不要闹出什么动静,不然怕是不好收场了。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皇上命我把几位接到京城去享福,到时候还能见到你们的老相识孟松孟大人。把酒言欢、叙叙旧情,岂不快哉?”
邬向善缓缓睁开和夫人刘氏对视一眼,缓缓向门外走去,刘氏见状领着几个小孩子跟着,小厮马虎也跟在后面。<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