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生神色微微有异,无奈道:“那位教我武功的先生从未告知在下有关他的任何事,仅是对我传授武艺。先前也有人向我问起他的诸事,只可惜在下实在不知。”那蓝衣女子面色略有奇色,复问道:“那他现下身在何处?”易生摇首道:“十几日前我曾去临安寻他,可先生他早已是不知去向。”
忽听韩霏尖叫一声,猛然起身向易生冲去,大声道:“定是天朔不让你告诉我他的行踪,快从实招来,是不是天朔故意躲着我,是不是天朔他还再恨我!”
易生瞧她面色狰狞,似是怒到极致,身子当即一侧,急忙避开,道:“韩前辈,恕在下实乃所知有限,若是晚辈知晓这些,定会尽数道来,何必隐瞒?”韩霏一抓不中,侧身出掌,喝道:“快告诉天朔的下落!”
易生见她掌风所至,奇寒无比,当下潜运“乾阳气”,双掌登时闪出两道红光,接下韩霏来掌。
韩霏见此,面色越发阴寒,双手挥舞如雪,向易生漫天飞来,厉声道:“快说,否则莫怪我伤你性命!”易生虽是施展“赤炼手”,然双掌触碰其掌力,竟仍能隐隐感到一股极冷极寒的内劲,不由得暗暗称奇,口中道:“韩前辈请住手,晚辈亦是来‘碧仙宫’寻找樊先生下落,‘藏龙门’门主杨修业与先生乃是至交,说不定杨前辈知晓些线索。”
适才向易生发问的蓝衣女子在一旁道:“师父,如今我们几人来此不正是去‘巨剑峰’问罪么,既然易少侠所知不多,倒不如从长计议,先行去了‘碧仙宫’再议也无妨。”
韩霏听罢,身形一顿,后退半步,颔首道:“怜香说的在理,为师一时意乱,倒是忘了此行目的。”她回首对易生道:“姓易的小子,你与我们一起上山,那杨贼跟我素有冤仇,天朔之行便由你去询问,可别跟我耍什么花招。”
易生暗自叫苦,心忖原本就与“碧仙宫”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夙仇,现下竟是要与中原武林的宿敌“寒冰堡”一同而行,多半是凶相横生之象。他瞧了瞧公冶白,但见他面色虽是略有惊慌,但仍是一副乐天之态,不禁暗暗苦笑。
只听韩霏道:“婷玉,雅楠,你们俩帮为师看着姓易的小子,若灵你盯着那白脸小鬼,怜香和扯嫖ψ咴谧詈蟆!币咨迪耄骸罢馀拥闭娼魃鳎古挛颐前肼范硬怀伞!
却听赵婷玉将身前弯刀一架,对易生恶狠狠道:“臭小子,还不快走!”一旁的黄雅楠则是低头不敢直视易生,怯怯道:“好了,师姐,我们还是赶路吧。”易生原先早已知晓这二人心性,倒也不觉奇特。
他侧目瞧去,但见公冶白竟是与身侧名叫“若灵”的小姑娘有说有笑,不禁十分惊讶。那若灵看似跟公冶白年龄相若,满脸稚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公冶白身上诸多奇特的机巧奇物,公冶白亦是一脸无邪之象,随手掏出许多小机关与她玩耍。
韩霏六人同易生、公冶白在太行山间行了一日有余的光景,一路上易生少言寡语,鲜有与人言谈,众女子除了赵婷玉时常恶意调侃易生几句,也无人跟他搭话,倒是公冶白与若灵越发熟络,好似一对自小青梅竹马的玩伴,话语不断。然每当韩霏双眼寒光扫向若灵,两人便稍作收敛,登时安静不少。
一行人又在山间走了些许时辰,终至“巨剑峰”之底,但见山峰之下有不少身着黄衫的碧仙弟子来回巡视,个个神情警惕,四顾而视。易生一行藏身于一处隐蔽之地,暗作观察。韩霏见峰下如此景象,脸上微有奇色,对身后黄雅楠道:“此处怎会有这么多人把守,是‘碧仙宫’的弟子么?”
此时黄雅楠却是一扫先前羞怯之色,细细观察,回道:“回师父,这些全是‘碧仙宫’破字辈的弟子,有四五十人之多,之前弟子得到的消息并未有提及‘巨剑峰’下会有这般多人把守。”
赵婷玉一脸不屑,道:“看这些人步伐轻浮,武艺修为甚弱,即便是再来一百人又怎能挡住我们?”
怜香叹道:“婷玉,你定要改改这轻敌火爆的脾气。”赵婷玉似是对其十分畏惧,被她一说,神情登时一变,却是不再说话。怜香微微一顿,复道:“师父,看他们神色紧张,好像在提防着什么,应是‘巨剑峰’上发生了不小之事,莫非他们已经知道我们要来了么?”<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