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还休居内,烟雾缭绕,烛火隐隐绰绰投在昏暗的壁上,映出男子宽阔的肩臂。
硕大的浴桶中,白雾袅袅,男子反趴在边缘。双目微阖,神色安详。
似是沉思,又好像熟睡。
如墨长发披散在挺拔的脊背处,发梢浸湿在水中,漂浮开来掩去水中景象。
“阿绪,添水。”
低沉的声音刚刚落下,门外便有了动静。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一阵冷风涌了进来。脚步声渐近,木桶落地的声音入耳。
下一刻,原本渐渐冰凉的水又重新热了起来,趴着的男子微动。
“擦背。”
闻言,正欲离开的身影一怔,僵在原地。
等了片刻也不见身后有动静,裴翊眉头微蹙,催促道。
“快点。”
OO@@的声响过后,一只手探了过来,温热的湿巾贴在背上缓缓擦了起来。
“重点。”
后背上的动作稍稍停顿又继续,只是力道仍然轻柔。
“阿绪,你是没吃饭么?”
提醒了好几次,身后的力道仍是轻飘飘的。
这阿绪今日是怎么了,擦个背还如此磨蹭。
裴翊蓦地睁眼,回过身正想问他怎么回事,却对上一张绯红的小脸。
“阿蕈,怎么是你?阿绪呢?”
转身的瞬间,几滴水珠顺着鬓角滑落,淌过锁骨,消失在精健的胸膛下,这场面香.艳至极。
姜蕈猝不及防,瞧个正着,瞳孔猛地一缩,飞快地挪开视线,定定地盯着墙壁一角,双手攥着手中的湿巾,一脸局促不安。
“阿绪,他,他去茅房了,便让我……”
朦胧水雾中,姜蕈的小脸也不知是因滚滚热气还是紧张的缘故,熏的绯红,映在灯光下生出一片女子的娇柔。
裴翊轻笑,双手肆意地搭在桶壁,看着局促不安的她,戏谑道。
“你为何脸红?”
姜蕈闻言,连耳根都染上绯色,目光四处乱瞟,唯独不敢望向他。
“少爷我都未觉有什么,你倒先脸燥了。再说都是男人,难道有哪里不一样的地方吗?”
“我,我只是不习惯……”
裴翊摇摇头,也不再逗.弄他,转身重新趴回沿边。
“出去吧,待会儿唤阿绪来。”
这小子,脸皮如此薄,将来如何娶妻生子。
一得令,姜蕈飞快地放下手中的湿巾,拎着桶便低头跑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样。
一墙之隔,屋内热气腾腾,屋外夜风凛凛。
姜蕈用力挥着手腕,想要驱赶脸上如火烧般的灼热感,脑海里却不时地闪现着方才所看到的画面。
蓦地,鼻头一热,一股液体流了出来,她伸手一抹,借着檐下的灯笼一看,指间赫然是鲜红的血。
正巧阿绪从茅房回来,便看到姜蕈站在少爷屋外,细小的鼻头下两股鲜血涌下,一时骇然。
“你!你这是怎么了?”
姜蕈慌忙拿袖子抹掉,紧接着又有一股鲜血涌了出来,越擦越凌乱,半张脸都沾染着血迹,站在檐灯下颇为惊悚。
阿绪神色紧张地看着她,转身要走。“我去给你找大夫!”
姜蕈一把拽住他,另一只手捂住鼻子,连忙摇头。
“别!别!别!我,我只是上火了。”
“上火?”
阿绪仔细盯着她看了看,不确定地疑问到。“真的……没事儿?”
“嗯嗯,真没事儿!最近天儿太干燥,肝火旺了些,没什么事儿,我待会儿去洗洗,找点草药敷敷就好。对了,少爷还等你去擦背呢!快去吧。”
“哦,这样……那你去吧。”
阿绪摆摆手,姜蕈捂着鼻子匆匆忙忙地跑远了。
正欲推门而入,阿绪一拍脑门,看了眼她离开的方向,懊恼道。
“多管什么闲事!他流血死翘翘才好,那样就没人和我抢莞儿了。”
裴翊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紧接着阿绪就进来了。
他瞥了眼来人,问到。“怎么了?”
“噢,没什么!”阿绪拿起湿巾浸了浸,替少爷擦起背。
“就是那姜蕈流了点儿鼻血了,问他说是上火,已经去收拾了。”
“流鼻血?”裴翊眼眸微眯,该不会是……
呵,怎会有这般脸薄的少年?
一过数日,转眼已近深秋。
近日阴雨连绵,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天儿也发冷了起来。
好不容易放了晴,天空澄碧如洗,日光正暖。裴翊便收到了沈俞延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