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吴琼只当收集灵魂碎片是任务,当任务完成时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抽身,从未想过她的离开会给这人空间的带来怎样的伤痛。
因为,这些空间只不过是主世界的延伸空间罢了。说白点,都是那些闲到蛋疼的神仙或者修道之人渡劫或者被贬受轮回之苦的修炼空间。
可是,哪怕是道具,在这些空间生活的人也是有生命有感情的。主世界给了他们生活的空间,也限定了一些规则,所以吴琼不能滥用法力,不能随意扰乱空间的秩序。
而这一切对吴琼来说早已习惯,因为,他们只不过是主世界的延伸空间,只不过是道具。
经历上千世,吴琼更是经历过无数的悲欢离合,无数的背叛,无数的感情漩涡,哪怕陷入最深当离开那个空间时她依旧可以完全地抽身。
只因她知道空间只是道具,当她再一次踏足这个空间时,再也不是她离开时的模样,她所爱恋一世的人,也许此时正牵着其他女人的手,照样会说那些令她心动至死不渝的誓言。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告诫自己,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当游戏结束时,任何感情都将不复存在,她不在任何人的记忆中。
所谓的爱,到头来什么都不是。
可是,处在空间里的人却并不知道,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事实,他们的一切。
所以,现在安臣所讲述的故事,并不仅仅是个故事,那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他说,那块表是他因病死去的父亲留给他的,在父亲快咽气时他脱下这块不值得钱的手表,说他对不起他们娘儿俩,叮嘱他要好好照顾母亲。
在他初中还未毕业时他就被迫放弃学业,继而担负起养家的重责,甚至还有那些本不应该他背负的巨额债务。
曾经,他稚嫩的肩膀扛过水泥,他尚未长大的双手在建筑工地里垒过砖。为了尽快还清债务他天不亮起来挨家挨户地送牛奶送报纸,晚上当所有人都入睡时他还在加油站值班。
吴琼也终于知道安臣这样一个洁癖狂为何会知道怎么使锄头,甚至连乡下人用的镰刀都使得这般利索。原来他小的时候竟是这般经历。
尽管如此,他都没舍得让身体不好的母亲替他分担一丝一毫的负担。
可是就算如此,他的母亲,他一心想要照顾要给她幸福的母亲竟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把他遗弃了。
当她跪在安臣面前,说她不可能带着他这个拖油瓶改嫁,要跟他断绝母子关系时,安臣只不过是十五岁。
紧紧攥着手腕上那只过大的手表,安臣默认了。
随后母亲改嫁,安臣却只能继续这样的生活,因为他还有很多债务没有还完。
直到三年后,安臣还完所有债务时他的母亲却又找上门来。
原因无它,她需要安臣的一颗肾脏救命。
而安臣也认命了,当手术刀割开他的身体,再切下他一侧的肾脏时,他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哪怕把他的命拿走,也无所谓了。
那是一个期盼母爱的孩子对亲情的绝望。
就在他觉得生命如死灰一般枯燥时,一个清纯如山泉的女孩儿温暖了他渐死的心。
那个他名义上的妹妹,王欣宜。
他爱这个漂亮又善良的女孩儿,却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压抑着感情不去碰触这禁忌的爱,不让它生根发芽。<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