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琼一愣,她从未见安臣笑过,甚至上一世她都未见安臣笑过。可此时他竟笑得这般自由,就像是放下了心里的重担,如风般自由比那冬日里的阳光更为和煦。
安臣的眼神,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原以为这厮不过是不知人间疾苦,拿锄头铲到自己脚,割草割到自己的手货。可让她意外的是,安臣不仅锄头使得很好,甚至拿镰刀的手势也很有看头,除了刚开始的几下,后面就规范多了。
“安臣,你这是……练过?”吴琼靠了上来。
“没有。”安臣头也不回。
吴琼也没深究,只当他学习能力好。
这一忙竟弄到太阳下山,供奉的担子由安臣挑着,吴琼则提着两把锄头打道回府。
“嗬……爽啊,渴死我了都。”天擦黑时吴琼他们总算回来,一回来吴琼就灌下一大杯冷水。
“喝冷水对身体不好,以后别这样喝了。”安臣又给她倒了杯温开水。
“渴了嘛。”吴琼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有几世都没这玩劳作过了,两手都起了泡不说,更是累得连澡都不想洗了。
如果现在安臣敢嚷一句脏,信不信她立马赶人?
好在安臣倒也贴心,又给拧了把热毛巾递了上来:“看你脏得,先擦擦脸。”
尽管是嫌弃的语气,但吴琼听来竟意外地顺耳朵,接过毛巾擦了把脸,显然早把刚才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对了晓梦,有个问题不知道我该不该问。”安臣略为犹豫。
吴琼挑了他一眼:“既然你都开口了就问呗,没什么该不该问的。”
安臣顿了一下才道:“听她们说,你妈妈……”
闻言,吴琼嗤笑一声:“又是那个嘴碎的在你面前提那个女人?既然你也问了,也罢,就说说她吧!”
说着吴琼坐坐正,语气冷淡道:“之前也说了,在我两岁时那女人吃不了苦抛下我跟爸爸跟个男人跑了,这么多年也从不见她回来看过我一眼。就连我爸死时……在我看来啊她跟死了没两样。”
“你会想她吗?”安臣问。
“想她?”吴琼惊讶地反问:“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想她做什么?”话是这么说,但吴琼的神色还是黯了下来:“其实吧,小的时候我倒是想她的,想着她回来该有多好,那样我也有妈妈可以喊可以抱。哪怕跟那两个小丫头一样做了坏事被梅婶揪耳朵也感觉是幸福的事。”
这是年幼时林晓梦的想法。
“不过,自从奶奶去世后我就不做这些白日梦了,有这闲情我还不如去镇里头竹编厂多做些工,好歹上学有顿饱饭。”
安臣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吴琼想大概是想到他自己的身世了吧,虽然没刻意去调查过,但总归也知道一些安臣的事。
安臣吧不是富二代也不是什么******,他的公司也是靠他自己的能力脚踏实地建立起来的。
一想到这儿吴琼就心虚,原因你们都懂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