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的部署显得很笼统,算不得多高明,但谁也都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开始。所谓大战一触即发,可关键就在于这一触到底怎么触就没有人知晓了,大家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着那个变数,等待着那不可预料的开端。
二月、三月、四月,士兵们笑呵呵的磨刀系甲,将军们个个皱眉遥望凤州,这一等,三个多月过去……
秦州清水县,秦原小城。
白波立于张左耀的书桌边,手里递过一封信:“将军,李娘子又来信了!”
张左耀此刻铠甲齐备的俯身阅览着什么,听了禀报头也不抬的答到:“哦,放着吧!我晚上再看,统战部这帮笨蛋的动员稿说了一万遍不要太用文辞修饰,大兵们看不懂,他们就是不会改。再这样,老子就扣饷!”
说起这个,白波倒是笑了:“呵呵,将军,那几位都是老夫子了,岂是三天两头能改过来的。再说,到现在,属下也没明白将军搞这个有什么用。”
“这个啊,不说也罢,一两年内,我也不指望他有什么用!”说着,放下笔,丢掉了那卷文书,张左耀伸了个懒腰:“今天去打猎?还是去营里走走?”
“没安排什么事,就是后军又添粮草,将军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也没什么好看的,交待后勤部处理好再报上来就是了!”
“是,那今天?”
“打猎去,昨天跑了半响,居然连个屁都没打到,气死老子了!”
“将军的武艺,哎!”
“…….”
出了营房,三儿早已准备好了马匹,不过,当一行人挽弓正要出发之时,好久不见的任福、楚夜、杜尚强,各自牵着战马朝张左耀的行来,城内张左耀严令不准跨马奔驰的,看了大家一脸冷峻的脸庞,他不由的迎了上去。
刚汇集到一起,身子更魁梧,脸庞也显得更加刚毅的楚夜率先了口:“大哥,张(虔钊)都使传来消息。唐王调令已出洛阳,果然如大哥所言,他要调河东节度使石敬瑭镇郓州!”
“是吗?”立定身型,张左耀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沉思起来。
冷笑一声,前将军任福说到:“这玩笑可开得很大,石敬瑭自己上书请求调任,唐王还信以为真!”
抬手阻止了大家开口,张左耀松了一口气,说到:“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然来了,走,打猎去!”
“啊?”这么大的事,张左耀还要去消遣,大家听了不由一阵错愕。
却听张左耀回头轻声解释起来:“你来我往的试探,真真假假的调任,唐王和石敬瑭都不会一下子翻脸的,那么,蜀军大动的时机也就未到。”
就在大家恍然之际,他又补充:“不过,也快了,派个人把关鸿大哥也叫来,还有武中那傻帽,今天都去玩玩,放松一下吧,明天开始,咱们要真的要提着脑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