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浴缸里当然冷了。
不过现在贺之樟一点都不冷,因为他浴袍里什么都没穿。
浴袍被扯开,露出男人紧实的胸肌,贺之樟呼吸加重,稍微平复了一些后,把女孩儿揪着胸前某处的手拿开。
以前贺之樟对女人这种生物完全没有兴趣,哪怕她们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贺小樟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现在贺之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很敏感,女孩儿带着牛奶香味儿的气息喷在身上,所到之处野火燎原。
贺之樟无视贺小樟的抗议,抱着呼呼大睡的‘小兔子’回到房间,动作轻柔的把人放在床上。
给人工智能下达指令,取消今天的叫醒服务后,贺之樟把室内温度调高一些,抱着老婆接着睡。
季南堇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已经先苏醒了,哪儿哪儿都疼。
想起昨天睡得是浴缸,季南堇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然后发现自己好好躺在床上。
那为什么这么疼?
不止身上疼,头也疼,眼睛也疼,嗓子也疼。
贺之樟今天没去公司,自从有了老婆之后,消极怠工已经是常态,得亏公司人才济济,才不至于因为老板不好好工作而面临倒闭风险。
吃完早饭后,贺之樟一直待在书房里,他故意没关门,就是为了听卧室门那边的动静。
季南堇站在门口等电梯,就看见贺之樟从书房里走出来,眼睛立马就红了。
贺之樟一句‘醒了’都到嘴边了,看见她这样忙快步走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季南堇委屈的揪着贺之樟的衣服,“贺之樟,我头好疼。”
“病了?”
贺之樟就担心她昨天那样会着凉,所以睡觉的时候把人抱着,不让她蹬被子,没想到还是病了。
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贺之樟把人抱回房间,让艾莎通知贺伯叫医生过来。
徐艾伦算是贺之樟的半个私人医生,只不过在季南堇出现之前,很少有用武之地罢了。
自从贺家多了个女主人,徐医生的价值总算得意展现,在楼下跟贺伯打过招呼后就直接上来了。
在他来之前,贺之樟已经给季南堇量过体温,38.9℃。
明明是在发烧,可季南堇却觉得冷,裹在被子里不肯露头,贺之樟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出来。
“别担心,换季本来就容易感冒,打个退烧好好休息,很快就好了。”
徐艾伦打开医药箱,撕开一个注射器,开始配药。
季南堇看见那细长的针头,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揪住贺之樟的衣服。
“阿樟,我不想打针。”
贺之樟揉揉她的脑袋,“不是说难受?打了针就不难受了。”
“吃药不行吗?”季南堇试图挣扎。
“乖,听医生的话。”
季南堇可怜巴巴的噘着嘴,漂亮的嘴唇白的跟纸一样,贺之樟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这时徐艾伦已经配好药,拿着注射器走到床边,“可以把被子掀开了。”
贺之樟掀开被子,徐艾伦又说:“侧一下身。”
季南堇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还是听话的侧过身,然后就看见徐艾伦朝着她的粉白色睡裤伸出了魔爪。
手还没碰到裤沿就被人擒住,徐艾伦惨叫一声,“疼疼疼,松手。”
“你干什么!”贺之樟怒道。
这个混账医生,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对他老婆不轨?
简直不知死活!
徐艾伦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手就要断了,他的这位雇主是为狠人,他真的会把他的手折断。
手对医生来说非常重要,尤其是徐艾伦这种外科医生,不过他这会儿也回过味儿了,连忙大喊:“退烧针刺激性比较大,需要注射在臀部肌肉。”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见徐艾伦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季南堇连忙让贺之樟松手。
她就说哪里不对,小时候她发烧,医生给她打退烧针就是打在屁股上,只是时间太久她没想起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季南堇看看敢怒不敢言的徐艾伦,又看看铁青着一张脸的贺之樟。
“现在怎么办?”
打屁股针肯定不行,贺之樟冷冷看着徐艾伦,“挂盐水。”
“……行叭!”
拿人手短,冲着一次四位数的出诊费,徐艾伦决定原谅他的无知和粗鲁,低头配药。
“那个,徐大夫,你手没事吧!”
“没折。”徐艾伦没好气道。
季南堇有些过意不去,把贺之樟支出去后才向他道歉。
“不好意思啊徐大夫,贺之樟不太擅长跟人相处,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别生他的气。”
有钱人脾气都不怎么好,做了贺之樟这么多年的家庭医生,徐艾伦对他也算是有些了解,控制欲强嘛,他懂。
再说他一个小大夫,有什么资格生雇主的气?
“一会儿留下来吃饭,我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补偿你,行吗?”
面对这么一个可爱女孩子的恳求,徐艾伦哪里还气的起来,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一丝笑意。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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