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看了兰姻的日记本了!你跟她之间的事我比昭安还要清楚!”
他是压着嗓子低喝着,从房间里透过糊着柔纱窗来看,只看到他用雪给穆文安醒酒。
段昭安本就是坐在紧挨窗下的大炕上,深邃暗冷的寒眸朝外看了一眼,修长的手指拿着上好白瓷做的小酒盏小抿了口酒。
不惭是用在国宴上招待外宾的好酒,入口醇厚绵长,口舌间瞬间酒香满溢,他朝拿酒出来的男子淡笑道:“给我留支。”
“得勒,段少开了口,咱敢不留只么?”男子操地道的京片儿口音,整个儿跟个散财童子没什么两样,凑过来又偷偷道:“给你留两只,我家老爷子说老首长好这口,大冬天的特喜欢在木炭炉子边暖一小壶。自把你当兵了后,逢年过节我都没有给老爷子请个安,今儿个就借你的意,给老爷子孝敬两只。”
段昭安听着哥们说话,视线却停留在了林呈微的嘴边,哪怕是隔这么远听不到他说什么,看着他嘴唇嚅动还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林兰姻与穆文安有来往他是知道,她刚来队里的时候穆文安也追来过,不知道林兰姻说了什么后,穆文安便没有再来过。
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本就不关他的事,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兴趣去知道。哪怕后来林兰姻随他一起放探亲假回京,坐的是同一辆火车,等回了京没几天后就传出他跟林兰姻好了的事,他也没有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