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氏听罢慕风华的话,脑子一转,也不管那么多,冲着帮盟友这一条,她张口就道,“正是,老夫人,依儿媳看,六小姐此言甚好!”
大夫人也冷眼望着柳氏,道,“老夫人,华儿说的不错,即是搜府,那便全府皆搜,这样才可平人心,这搜府,儿媳就带个头,先从儿媳
房里搜起吧!”
其他人见状也连连附和,柳氏听罢,心里无所谓,却是笑的更欢,这事儿闹得越大,慕风华就能死的越快,她看向慕风华,迎上慕风华意味不明的目光,笑得和善。慕风华,既然你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跳深坑,那我自是不能阻了你,推你一把也是应当的,这般想着,柳氏看向老夫人,开口道,“老夫人,是妾身思虑不周,华儿的办法倒是个极好的,不如就依华儿所言?”
老夫人心里想着众人的话,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慕风华,便道,“即如此,那索性便这样,为了公平起见,各房各派一位身边儿的人儿,上前去一一查看搜索,这样也能更好的避免误会,诸位意下如何?”
老夫人发话,众人自是没有意见的,更何况老夫人这提议着实不错。
众人一一应下,便各派了自己身边儿的人去搜查,接下来的时间便是等候了。
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外面儿突然响起了丫鬟的尖叫声,众人向院外看去,以为是搜查的人回来了,便吩咐了丫鬟上前去开门。
可丫鬟还没进了院门,院门就被人从外面儿打开了。
一个丫鬟浑身狼狈的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丫鬟浑身上下似是在泥地上滚过一样,衣裳散乱,发鬓也散了,还沾了一头的泥水。她一进院子,便哭着奔向老夫人,老夫人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步,早有护院上前拦住了那丫鬟,厉声问道,“大胆贼人,你是谁?为何擅闯祠堂!”
那丫鬟也不理护院,大叫着,哭哭啼啼的道,“老夫人,奴婢是春儿,奴婢是春儿呀!”
老夫人似是记不得这个人,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那丫鬟见状又连忙扑向老夫人的大丫鬟如波跟前儿,曲妈妈被老夫人派去搜查去了,大声道,“如波姐姐,奴婢是你上次分到王茵茵小姐身边儿的春儿啊!”这一说,如波想起来了,她低头在老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老夫人点了点头,如波望向春儿,惊诧的问道,“我记得你,你怎的成这幅模样了?”说着皱了皱眉。
慕风华在听见春儿说王茵茵的时候,嘴角就已经弯起了一抹不明的微笑。
春儿见如波想起了,这般问她,又想起这些日子在王茵茵那里所受的委屈,眼泪又流了出来,她道,“今日下午,王茵茵小姐又病
犯了,奴婢们伺候着她将夜时分,王茵茵小姐已经睡着了,奴婢们便退了出去,没成想,等到奴婢们再次进去时,王茵茵小姐竟然已经翻窗跑了出去,奴婢们寻了好半天儿,终于在梅花圆里寻到了王茵茵小姐。奴婢们便去劝王茵茵小姐回去,谁知王茵茵小姐不知听说了哪个婆子丫鬟的碎嘴,说那梅花圆里有宝出土,她要挖出来,任是奴婢们怎么劝都不愿离去,后来还打上了奴婢们,奴婢不敢造次,便只有想着来请老夫人了。”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众人听罢,都不由倒吸一口气,素来知道这个表小姐是个能折腾的,却没想到是个这么能折腾的,当下又只为老夫人和她爹娘感都叹息,随后又觉得定然有好戏看了。
老夫人听罢,只觉得脑袋抽抽的疼,刚刚经过那么一闹,如今她这宝贝侄女儿又搅了进来,天知道她最头疼的事儿就是她这宝贝侄女儿的事儿了,没想到,真是一刻都不让人安生呀!
她心里急的不行,当下扶住如波的手就要往外走了去。却不料外面儿又传来一连串儿的叫声。众人伸长了脖子,都想看看是何光景,老夫人听罢忍住脚步,脸色臭的翻不过来,呵斥道,“都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把人给抓住了!”众人诺诺,立马就有护院上前。
外院儿,王茵茵满身狼狈不堪,她衣服许是撕扯过度,都有少许春色稍露,她丝毫不在意,正满院子疯跑了追打前面儿几个与她浑身相差不多狼狈不堪的丫鬟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