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仪瞬间明白了,腾腾的火气直往上冒,推开怀里的陈依涵,快速打开大门,像一头母狮般冲了出去,口中的话语机关枪般地扫射而出:”你还敢来啊,你还有脸到这里来啊,知不知道我们家依涵为你茶饭不思,为你牵肠挂肚,一听说你上前线了又惹上麻烦了,就整晚睡不着觉,一听说你无恙就能开心几天,偏偏你小子又能闹腾,没几天就能搞出点事情,就这样周而复始地折磨我们家涵涵。你小子倒好,瞒着我们家涵涵一家伙取五个老婆,你想过我们家涵涵吗?你心里有过我们家涵涵吗?你个负心汉陈世美,用不着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休了那五个老婆再来······这家伙,还带一个过来?安得什么心,成心想气死我们不是······”
这李仪是真能骂,开腔足足十五分钟没有停过,并且还远没有停止的意思,任陈依涵怎么劝都没有用,陈小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身后,却也不敢开腔,急得抓耳挠腮的,双手手背向前不停地划拉,示意冷如霜和蒋浩然赶紧离开。
冷如霜心领神会,拖起几乎已经成为木头,完全有点失措的蒋浩然赶紧逃窜,这一仗已经完全没有胜算,留下来也只能自取其辱。
走了好远,李仪的骂声依稀还在,拖着机械木偶般的蒋浩然,冷如霜已经累坏了,云鬓松散气喘吁吁,香汗淋漓的脸上更是潮-红一遍,让她不得不停下来抚xiong擦汗,却在这橘黄色里显得格外玉立婷婷,举手投足之间生出一种别样的妩媚。
六个袒xiong露腹,身上雕龙画凤满口喷着酒气,好像刚才夜场出来的青年瞬间就围上来,重庆虽大,但哪里找的见像冷如霜这样的美女,在一片啧啧称奇的笑声中,希乱的语言也蔓延开来。
”好称头的妹娃子,陪哥哥耍哈子嘛!”
”要得嘛,哥哥的’急’(因为河-蟹)厉害着呢,一定让你爽翻了!”
······一个光着头的小青年,甚至一双鬼爪直奔冷如霜的xiong前鼓起的那两大团而去。眼看那两团柔-软就要落入自己手中,光头青年已然一脸陶醉,却不防从旁边伸出一双大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正色一看,出手的正是美女身边的西装男,光头青年顿时大怒,喝道:”哟呵,小白脸也敢坏爷的好事,快滚,否则······啊!”
光头青年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时感觉手腕传来一阵剧痛,随即发现自己的手臂中段一根边缘不整齐的圆形物体刺破手臂上的皮肤,诡异地刺向天空。光头青年瞬间明白手臂已经被折断了,随即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夜色中极度刺耳。
几个青年面面相窥一眼之后,并没有撤退的意思,反而吆喝着向蒋浩然猛扑了过来。不远处就是夜场,一遍灯红酒绿,刚刚散场的歌舞厅门口,三三两两的人群相继走了出来,这边的动静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正是喝了点酒一身的力气没地方撒的时候,一看这机会,大家顿时兴奋了,吆喝着就往这边飞奔而来。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朝代,哪怕就在这国破家亡之际,总有些不知所谓的人做些不知所谓的事,他们活着就是混日子,每天除了找钱就是找乐子,其他的事情他们永远不关心,这种人在过去叫泼皮,现在叫混混。只要有架打了,他们铁定一拥而上,先将弱者疏者欺负一顿,然后开始调解,吃完原告吃被告,又找了钱又找了乐子,脸上还倍有光。
但也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比如这次,等后面的大部队到达的时候,前面上去的已经倒了一地,总有相信人多势众的,总有不信邪的,也总有为了不丢面子硬着头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