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老板,您怎么了。”就在蒋浩然神思已远的时候,粱小天挑开船舱的帘子走了进來,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赫然正是在武汉对蒋浩然有诸多帮助的大栓子。
因为到南京的陆路难行,路远关卡多,又不可能空降,蒋浩然只好走水路,正好庄家有一批货物要运到南京,也为蒋浩然提供了方便,虽然有庄家的关系,但一进长江,沿路不断有鬼子巡逻艇上船检查,好在这船上的物资是专门给南京的鬼子高官或权势新贵们享用的,又有军部的路条,鬼子倒也沒有过多为难。
看着蒋浩然阴沉恐怖的脸色,嘴角还咬出丝丝血迹,大栓子顿时明白蒋浩然心里的激荡,中国人,想起这个谁不得悲怆,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大栓子拍了拍蒋浩然的后背,朝外努了努嘴,示意他认清形势。
夜色已经來临,几盏路灯将码头一带照得通明透亮,几个日本士兵靠在码头的检查口外面抽烟聊天淫笑,二三十个伪军检查着从前面船上卸下的货物,对每个工人都会搜查一番,倒是认真负责,出了检查口就是一条街道,冷冷清清的,不时就会有一队日军踢踢踏踏地走过。
“怎么,小天的东西带不上去。”蒋浩然会错了意,狐疑道。
大栓子一笑:“不是,姑爷,东西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只是有些东西你得放下,不然这些二鬼子可一眼就会看出你不像我们的人。”
“呵呵,放心吧,栓子叔,是不是要这样”蒋浩然说着就点头哈腰一脸媚笑。
“呵呵,你知道就好,等下你们就扛个麻袋,尽量遮着点脸,跟着我们的人进仓库,里面会有人出來替换你们,伪军会清点我们的人数,你只管跟带路的人走就是了,你们的东西我会派人送过來。”
蒋浩然和粱小天扛着麻袋出來的时候,大栓子已经在跟检查口的伪军撒烟,随着撒出去的还有一卷纸币,伪军们接过钱很快塞进口袋里,打着呵呵只说,是你庄大栓亲自來了,早出來呀,害兄弟们白忙活了那么久,该罚,今晚上宵夜你请了。
“那沒说的,谁要我们是兄弟不是。”
蒋浩然和粱小天过去的时候,伪军们瞄都沒有瞄他们一眼,只顾着拥着大栓子称兄道弟去了,看來他们还真不是一般的熟。
跟着前面扛包的兄弟穿过街道,进入一条小巷,又拐了个弯,才进入了一个大型的仓库,整个沿线都有鬼子和伪军守着,仓库里也不例外,蒋浩然也不敢多看,低头只顾往前走。
“你们几个,进这间。”一个伪军拦住了蒋浩然前面的几个人,推开一张小门,前面的几个兄弟一声不吭扛着包就往里走,蒋浩然和粱小天也赶紧跟上。
伪军站在门口大声喊着大家把东西码好,茶叶和大米要分开放。
很大一间屋子,里面堆满了麻袋和布袋,地面还铺上了麻石,看來是防潮的,前面的兄弟一进门,就赶紧放下肩膀上的麻袋,几个人飞快地将屋子一个角落的麻袋清理出來,随即搬起地面上的一块麻石,竟然露出一个洞來,并且很快从洞里爬出两个人,一个跟自己身材差不多,一个和粱小天的身材差不多,打扮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