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杨显真的老人擦了擦微红的眼眶道:
“你小子还知道来啊,得十年了!我还以为你...”
老人笑了起来:
“一路很劳累吧,吃过了没有,我给你们做饭去。”
杨云峰拍着老人肩膀,说道:
“爷爷,我给您做吧。”
随后杨云峰进了屋子里面。
老爷爷慈祥看向梦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梦秋回道:
“杨太太,我姓胡,叫梦秋,今年八岁了,是跟着杨叔叔来的。”
老爷爷疑惑道:“杨叔叔?”
杨云峰答道:
“爷爷,这是我仁兄弟的女儿。”
老爷爷用干枯的手,摸了摸梦秋的头,慈祥的笑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向桌子前拿了一个苹果递到了梦秋手里,梦秋道:
“谢谢太太。”
老爷爷笑了笑,又望向朱顺,也递给了朱顺一个,朱顺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该叫爷爷还是太太,然后朱顺道:
“谢谢太太。”
老爷爷笑着道:
“我不知不觉又大了一辈啊,老了,老了。”
朱顺道:
“太太不老,年轻着嘞,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老爷爷笑的更灿烂了道:
“好!好!托你的福。”
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朱顺,还我衣服!”
杨宇追了过来看向朱顺哭啼啼道:
“朱顺,我的衣服呢?”
梦秋看到了浑身除了草裙一丝不苟的杨宇羞红了脸。
朱顺看了看自己手里除了苹果什么都没有,有点不知所措,脸涨的通红道:
“杨宇,我忘了我丢到哪去了。”
此时朱顺着急啊,见杨宇刚要动手,然后梦秋用手蒙着眼睛,本来红扑扑的脸蛋变的更红了,用手拿着黑乎乎的布衣和脏兮兮亵裤轻声道:
“哥哥,这是你的衣服吗?”
杨宇转过头了,看到了梦秋然后害羞的拿下了梦秋递给的衣服。杨宇害羞说道:
“是我的衣服,姑娘,不好意思啊。”
然后急忙拿着衣服跑到了院子茅厕中,在茅厕中换了下来,杨宇换完衣服红着脸就往家里跑去,临走前大声说道:
“我叫杨宇,很高兴认识你!”
随后害羞的跑回了家去。老爷爷看向跑回家的孩子,笑着给杨宇说道:
“杨宇,一会来这里吃饭啊!”
杨云峰推开了杨显真的主堂,这是一间低矮破旧的茅屋,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杨云峰继续缓缓走着,走进了杨老爷子的卧室,除了简陋的床铺,还有几个空空的罐子,杨云峰看到床铺枕头下,貌似是一本书,他翻开那本书,书上字迹工整,记录着杨云峰年少时的点点趣事,杨云峰静静看着,泪水不自觉从眼中流了出来。杨云峰坐在床铺上,不自觉想起小时候和爷爷生活的点点滴滴,杨云峰父母在杨云峰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爷爷把他拉扯大。
“这一想,得十年没有回来了。”杨云峰擦了擦眼睛,自言自语道:“我没有好好孝敬爷爷啊,感到太对不起爷爷了,如今爷爷年事已高,得多回家看看爷爷。”
杨云峰来到了庖屋,便喊了梦秋和朱顺,梦秋和朱顺跑了进来。朱顺昂首挺胸问道:
“叔叔,有什么吩咐。”
杨云峰回道:
“你们啊,去菜园里面摘一些菜,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梦秋和朱顺齐声道:
“收到!”
随后便向杨老爷子菜园跑去。
进入了菜园只见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映入眼帘:绿油油的小白菜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郁郁葱葱。一排排的韭菜挨挨挤挤地的旺盛的长着,可爱的黄瓜沿着枝头攀援直上。小香菜在风中悠闲的晃着小脑袋,时不时的随风散发着香气,朱顺和梦秋便开始了摘菜。
半刻钟后,梦秋和朱顺一人摘了一小把,跑到庖屋里。杨云峰做起了饭菜,炊烟冉冉。
杨云峰做完饭菜之后,呈上了桌子,简单的几道家常菜,桌上两壶老酒,朱顺坐在梦秋旁边,杨云峰和杨显真相对而坐,一只老黄狗正是坐立在桌旁。
杨显真笑着望向梦秋和朱顺道:
“夹菜吧,使劲吃,吃饱回家就不用吃饭了。”
梦秋笑着道:
“知道了,太太。”
朱顺不太好意思,迟迟不动筷子。杨云峰也说道:
“朱顺不必这么拘谨,就当自己家,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使劲夹菜。”
朱顺还是不太好意思,然后梦秋夹了好多白菜,夹到了朱顺的饭碗里面,笑着说道:
“朱哥哥,使劲吃啊。”
朱顺瞬间脸蛋通红:
“谢谢梦秋。”
然后也夹了一大筷子,夹给了梦秋。梦秋笑着望向朱顺道:“谢谢,朱哥哥了。”朱顺害羞的挠了挠头。
吃饭期间杨云峰和杨显真聊了好多,聊了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杨显真问道:“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杨云峰答道:“会多待几天的。”
老人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就像盛开的菊花瓣,每根皱纹里都洋溢着笑意。
每一次的归途都是一种享受,每一次的回家都是一种惊喜。
家不仅仅是一幢房子,它是漂泊者的避风港,是心灵的驿站,简而言之,它也是一种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亲人,家。
回家是给灵魂一个安放地,是给心灵一次彻底的洗涤,是一次精神的突围,是一次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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