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老僧双手合什道:“贫僧乃是佛图澄是也。“
佛图澄?房旷心中一惊,想不到眼前之人,乃是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佛图澄,却不知他为何出现在此处,先前一掌,便已令他受了几伤,可见功力之强,他强忍着怒气道:“大师乃是方外之人,为何要管我等凡夫俗子之间的俗事呢?”他此刻虽然奉了李季将令,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然而面对眼前这个第一高手,他却感觉有些为难。
这时佛图澄道:“有些事情,其实贫僧也不想去管,然而石虎待我不薄,若是李季安心做一郡太守,与石闵二人共扶这大好河山,以前种种,贫僧也可以过往不究,眼下房将军可否放过刘国会?”
“大师当真要管此事不成?”房旷闻言,目光开始转冷,刘国会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走了,佛图澄身手虽高,却也不是一百久经训练的悍卒的敌手,他只担心越是拖下去,形势便越发不利,最担心的是,这条地道通往兵营,刘国会一回大营,便可领兵反攻,想到此处,他便大手一挥,断然道:“来人,给他拿下。“
一声令下,十余把朴刀朝佛图澄剁了过去,却见他一挥大袖,袈裟平时飞起,顿时裹住来袭的十余把大刀,再重重一带,前面的人无不人仰马翻,然而后面的人已经趁着他们倒下的空隙,又杀了进来。
倒下的人也马上站了起来,在外面严阵而待,刚才他们虽然被带倒,却伤得并不重,一波即罢,二波又起,佛图澄纵然想要下杀手,也并不可能。
房旷趴在井边,默然不语,现在本来便是晚上,井里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分明,令人取过一个火把,扔了下去,却见井里这井只有一丈多高,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可以看到一个三尺高的小洞,他爬了起来,就要跳下去,忽觉伤口一疼,指着后面两人道:“你们几个,从那里追下去。”
一旁佛图澄听到此言,顿时朝着这边杀了过来,身边的十余过人,一时间竟拦他不住,房旷大惊,赶紧闪到一边,却见佛图澄一跃而下,一脚便将里面的火折子踩灭,枯井内又是静寂一片。
房旷眉头大皱,若是这个第一高手躲在暗处,里面小道一时又只能通过一人,他们这一百人都不够让他喝一壶的。
“将军,怎么办,咱们还追吗?”旁边的将士此刻又已燃起了火把,朝里面一扫,此际里面哪里还有人在?只是对于佛图澄,他们依然心有余悸,若是一个个下去,只怕有全军覆没之忧。
房旷一拍脑袋道:“大家去搬些柴火过来,咱们就在这枯井当中放一把火,看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听得令下,不一会儿,将士们便从寺院和隔壁刘国会家中搬来数捆的干柴,其中一人手中赫然拎着一桶菜油。
将干柴扔到枯井当上,浇上菜油,房旷大声道:“点火。”
火光熊熊,将里面照得通明,房旷指着旁边旁边的石盖道:“你们几个留在这里,把井盖盖好,若是有人冒头,直管大刀招呼。其它人随我一起,去看看有哪里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