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王听了分外感动,赶忙谢过了他。
两人重叙温情交谈了一阵,一个家丁来报,说是御史中丞杨嗣郎来见。
太子听了心生恐慌,急忙起身告辞,从偏门出了王府。
稍后,荆王召见了杨嗣郎,问他此来何事?
杨嗣郎恭声道:“臣素来敬仰殿下之贤德,今日冒昧一见,还望不吝赐教。”
“大人过谦了,有什么事但说便是。”
杨嗣郎“嗯”了声放下茶杯,问道:“殿下仁孝忠勇,文韬武略过人,难道就肯屈尊做一个平平淡淡的亲王?”
荆王听了顿吸口凉气,想了想,道:“大人之意……”
“只要殿下点头,臣愿与林相鼎力相助,助您荣登太子之位。”
荆王听后这才明白了他的来意,怒道:“你,怎敢说出此等话来!”
杨嗣郎劝他息怒,不慌不忙道:“且听臣斗胆一言,目下太子懦弱无能,朝臣莫不非议;选立贤德之人为储,并非只是臣一人所想。”
“你敢离间我兄弟之情?”
“在下不敢。想当年殿下年幼,因陛下疏于照顾,全赖太子一手抚养,此事人所共知。不过,这兄弟之情与社稷大业相比,两者孰轻孰重,殿下,您说呢?”
荆王听了心有所动,干笑了下,道:“大人可别忘了,有那么多皇兄、皇弟都在睁眼看着,大人此举岂不是将我置于火炉上烤?”
“不,陛下也早有此意呢。陛下命你镇守江陵,是他有意栽培;他常在众臣面前夸赞殿下,我们这些做臣子怎能不有所领会?目下就等您站出来了。”
荆王皱紧了眉,思忖了片刻,道:“皇兄无过,本王怎能忍心下手!况且本王刚刚回京,朝政之事一点也不熟悉,还是等日后再说吧。”
“殿下,臣等一片好意还望三思!”杨嗣郎说着跪下了。
荆王笑着扶杨嗣郎起身,说废立之事甚大,且容他再细细思虑一番。
杨嗣郎听了十分懊丧,无奈点了点头。
大理正第五祺身为铁衣社一员,奉太子之命进了牢狱,悄悄会见了萧郁。
萧郁弄清了第五祺来意,仍心存警觉,待看过了太子手札方才信了。
第五祺就着油灯点燃了手札,一边安慰萧郁,说太子正在设法营救他出狱。
“不必了,”萧郁摇了下头,“他们抓我必是冲着太子殿下,一旦连累了他,那岂不满盘皆输。”
“这……”
“请转告太子,萧某会扛得住的。”萧郁叹息了下,从草席下取出了事先写好的一份诉状,说万一他身遭不测,请将此供状交与太子。
第五祺接过后匆匆看了一遍,问道:“你想告发汪捍?”
“是的,是他出卖了我;”萧郁咬了咬牙恨恨道,“纵使萧某死了,也非得拉他垫背不可!”
第五祺听了不由得陷入了沉思。<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