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只有躲在这无人的暗室之中,冯一鸣心中的郁结才会少上几分,更何况……
冯一鸣不自禁的摸了下脸上的伤口,疼得嘶拉一声抽了口凉气,忍不住恨恨的骂了句:“这个贱人!”
冯一鸣口中的贱人,不是别人,正是其新婚燕尔的妻子――赵钰婷。
在冯一鸣看来,刁蛮任性、好吃懒做、不解风情……几乎所有的负面词汇都可以安在这个女人头上,而且最关键的是她还长得丑!
可就算如此,冯一鸣看在她爹的份上,也只能每日陪着笑脸逢迎。
而就在方才,自己不过是因为心情不好说了句重话,就惹得她撒泼耍狠,在自己脸上抓出了长长的几道豁口,这让自己还怎么出去见人?
“总有一日,老子要叫你好看!”冯一鸣赌咒发誓道。
就在冯一鸣畅想着,待自己当上炼灵门掌教后,该如何炮制这个女人时,暗室外有话语声传来。
“少门主,掌门有事宣召。”
刚想到正得意时,却突然被人打断,冯一鸣神色不愉,没好气的答了一声:“知道了。”
炼灵门的主殿之中,此时空荡荡仅有掌门赵信和冯一鸣二人。
赵信看着冯一鸣脸上那恐怖的抓痕,老脸微红。
对此伤口,赵信心如明镜,知道定是自己那娇惯坏了的女儿弄的。
当着自家女婿面,赵掌门也只好和着稀泥:“钰婷她性子是急了些,不过秉性却不坏,还望一鸣你能多多包涵爱护于她。”
虽然心中恨不得将那个女人劈成十七八段,但冯一鸣面上当然不会表露出来,毕恭毕敬的说道:“老泰山您多虑了,我和钰婷一直琴瑟和谐,相敬如宾。”
“至于这脸上的伤痕,”冯一鸣脸上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解释道,“不过是我和钰婷为了闺房取乐,不小心失手所致,让您老见笑了。”
“不见笑,不见笑,”赵信连连摆手,眯着眼笑得满脸皱褶。
眼见唯一的女儿和女婿感情和睦,赵掌门老怀甚慰。
此时的他,哪有半点江湖传闻中心狠手辣的模样。
家常叙完,刚刚还慈祥和蔼的赵掌门,脸色一变,阴沉了下来。
“你最近的行为要收敛些了,莫要没打着草反而惊了蛇。”赵信冷言道。
冯一鸣听了这话,神色一动:“难道,埋下的那颗棋子终于到发动的时候了?”
赵掌门点点头,声音冷冽:“不错。”
而后吩咐起冯一鸣:“稍后你去步家走一趟,此次行动他们也会参与进来。”
冯一鸣闻言一愣,嘴上也变了称呼,急道:“掌门,我们独自布局了这么久,为何还要在成事之时,引外人进来分桃子?”
“不过是些炮灰而已。”赵掌门不屑的说道,“再说,应天宗这头衰老的狮子,还远远没到倒下的时候。而这一次,不过是我们这些鬣狗们的试探罢了。”
静静目送着冯一鸣离去,赵信的身影重新没进了殿中的黑暗。
许久之后,有隐约不真切的声音传了出来:“赵掌门?哼,总有一日……将会是……赵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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