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边领着男人向深处走去,一边问他一般打多大的麻将。
男人道:“大赌伤身,小赌怡情。十元、五元,两元的都可以。”
几句话一说,两人转眼来到巷子的最深处。
通过破朽的两扇院门。一株老槐树便掩映着三间古朴的青砖黑瓦房。
正中那似客厅的屋内一片喧哗。两桌麻将已经开始。还有两人正观旁。
老板娘冲着坐在沙发上旁观的两人道:“小秋妹、老刘头快上桌子!”
一位尖嘴猴腮,涂脂抹粉,三十来岁的妇女抬头,闪了眼陌生的男人,便道:“没人嘛。怎么打?”
“有人!”老板娘向里屋喊了声,就从里面走出个黑瘦老头来,老板娘把菜尽数给了老头,吩咐他呆会儿做饭做菜,便走到空着的麻将机旁坐下,招手向陌生男人与另两位,“加上我恰好四个。”
全是妇女与老头,因而这桌打得小,五元的。
麻将打得小,话也自然的多。不自然的就谈到了龙兰翠。
说起夏家,话也更是多了。不过是说她家头些年穷得叮当响,四壁空空,这几年沾了女儿的光有钱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接话的人很多,不泛忌妒的,也有真个儿谈笑的。
谁也没注意那陌生男人看似专心打牌,却竖着耳朵听着。
老板娘打出一张牌后便问奇怪地问对面的老刘头,“老刘头!这十几天怎么不见龙大姐来了?”
老刘头还没答话,邻桌的一位妇女抢先道:“我昨儿早上在医院门口遇到她。她小孙子病了。”
老板娘无奈地咧咧嘴,“怪不得!”
陌生男人五指修长,打牌的姿势忒好看,不免让小秋妹多看了两眼,她向老板娘道:“老板娘!你带个新人来。也不介绍一下。”
老板娘也不知道男人姓什么,正想说两句笑话,不想全神贯注盯着牌的男人接过话道:“姓卑,单名济字。叫我卑哥吧!”
男人表情僵化。也不看小秋妹一眼,本想再套话的小秋妹也哑然了。不过,男人有时也会说上两句笑话迎合。
他今儿手气极不好。几圈牌打下来输了不少钱。倒也不在意,正应了老板娘想的那样,九联一厂的工人有钱。
输了钱赢了好印象。短短的时间,他与这里的麻友处得甚是好。
吃晚饭的时候。男人从外面买了瓶中档白酒来,同桌的老少男人都沾了光,他一下子更是成了这里最受欢迎的人。
吃完饭,小秋妹输了钱,借口有事走了。便少了人。
老板娘打了几个电话邀不到人,怕卑济从此不来了。便对卑济讨好地道:“明儿我约桃花村的龙大姐来。龙大姐虽然说牌品不好。但有钱,输了不会撤。”
卑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条缝。意犹未尽地看了会儿众人打牌,便走了。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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