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成佑所在的大树离悬崖顶上大约有六七米远的距离,好在绳子也够长,小义哥下去后,拉着绳子的几个汉子便慢慢地将绳子放下去,直到小义哥在下面喊停。
这一过程显然是短暂的,但在我的眼里像是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似的,都说关心则乱,我这回是深深地体会了一把。
这让我又如何不担心呢?尽管这事已经生,我能见到后来的兄长,那定然是没事儿的。只是,此刻我还是不由控制地担心着。
绳子被缓慢地放下,几个汉子也都小心地控制着绳子的缩放。小义哥拉着绳子一步步往下挪动,突然一阵强风刮过,吹得绳子一阵摇晃。崖上众人惊呼,却又被村长一个眼神瞪来,生生止住。
小义哥咬紧牙关,手握缰绳,等稳定了身形一会儿,才再次动作,慢慢地靠近那大树。
好容易,小义哥才下到大树上,这是一棵喜欢生长在绝壁上的迎客松,其实那树并不粗大,只不过是如碗口一样粗细的松树,斜斜地生长在崖壁上,在风吹过还会迎来一阵摇摆。
此刻的葛成佑已经吓得满脸青色,满脸泪痕,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怎经得起如此惊吓,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他趴在树枝上,双手牢牢地抓着那截树枝,小声的哭泣着。
葛成佑见有人下来,原本死灰的眼里泛起了希望之火,那喜悦之色爬上了他原本吓得苍白的小脸。
他着急地道:“小义哥,快,快救我!”
声音里带着惊喜和重燃起希望的喜悦。
“阿佑,别怕,我这就下来了,你好好抓着,千万别松手啊!”小义哥慢慢靠近葛成佑,小心地安慰着他。
崖上众人都屏息凝神,紧张万分地看着他们。我甚至感觉到葛幼梅紧握着拳头,手心里直冒汗。我家嫂子也在紧张地望着崖下,我想她现在比任何人都紧张吧。
只是,我顺着葛幼梅的目光看下去,原本一片白雾的崖底缓缓升起一股黑气,那黑气若有似无,掺杂在那片白雾中,显得隐隐约约的,若不细看倒是看不出来。
突然葛幼梅的身子颤了颤,她似是很害怕那股黑气。我的感觉很不好,莫非那又是什么脏东西?葛幼梅一定认得,而且她的心里开始慌乱起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我奇怪,对那股冉冉升起的黑气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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