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奶奶误会谢暖衣想要糖块,吃完饭洗刷完后,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纸包:“给。”
谢暖衣沉默地接过来,紧抿着嘴,就怕自己冲动下说了不该说的话。
谢奶奶看到谢暖衣并不高兴,以为她是嫌少,耐心地哄劝道:“这个不能多吃,吃多了牙上容易长虫子。到时候你的牙都会被虫吃完的,像咱们村子里的蓝婆一样,牙都没有了。以后只能喝汤。那么多好吃的你就只能看着你姐姐哥哥吃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我不是因为这个!
谢暖衣在心里大吼,却不敢宣之于口。她默默地转身,向外面走去。啊呜颠颠地跟在她的身后。她听到谢奶奶在身后交待着,要小心早点回家的话。她远远地应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谢暖衣苦恼地站在胡同口,就算是活了一辈子,她依然不知道自己村的村委大院是在哪里。前世时,有需要盖章证明或者办什么事情时,都是她的父亲谢继业出面。
谢暖衣懊恼地挠了挠头。
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谢暖衣感觉到头顶多了片阴影,很快阴影又散去,太阳又火热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眯了眯眼睛:渐远的身影倒像是她家附近的英婶,崔凤英的。
谢暖衣蹑手蹑脚地跟上,她并不知道崔凤英与谢周全对她家人的刁难,只是凭借前后两世的本能,没有想到歪打正着。崔凤英有些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躲闪,以至谢暖衣的小短腿都没有跟丢。
村子本就不大,不大一会儿就到了一处看上去很气派的门庭。谢暖衣真是惊呆了,在现在她们村子里大部分人家还是土坯院墙的时候,这一处竟然是少有的砖瓦结构,院门处竟然还是一个高高的门楼。
崔凤英一转就不见了身影。谢暖衣小心地观察了下,看到院墙拐角处有些柴禾垛,垛边有几棵不算小的树。她抱着啊呜哧溜跑了过去。
谢暖衣爬了几次,没有爬上树。她放弃了这一途径,转而把啊呜放到柴禾垛上,自己一撸头,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她踩着柴,干燥的柴禾出吱呀噼叭的声音。她心慌害怕,眼睛注意着院门处,四下又看看有没有借力的地方。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谢暖衣草木皆兵,听到一点动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脚一蹬手上抓住树枝,一翻身就上了树。啊呜轻哼了几声,紧随着小主人跳了过来。
谢暖衣屏住呼吸看着院门,并没有人出现。她皱着眉把目光转向院里。院子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带点古意沧桑的院子,里面的蔓藤不少,各色的花点缀其中。院中有几棵果树,现在正在结果子,满满的挂了枝头,压得树枝都有些低垂。后面是一排房子,房子很残破,一看就知道不只经历了风霜。
此时院子正中央坐着那天闹事的村民,一个也不少。谢红星带着他的几个儿子坐在对着院门的位置。大家都很肃穆地听谢红星说话,谢暖衣只能听到几句模糊的声音,分辨不出说了什么。
她看到谢红星说完后,谢周全出来说了几句话,村民大部分都点头,大家开始纷纷扰扰。谢红星几声吼喝,村民才又重新静了下来,谢红星大声地说了几句话,这几句谢暖衣听到了:
“……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这件事情真的怪谢继业吗?现在继业拿出钱来补偿大家,可不是赔偿你们。你们也别贪心太过,真有本事,你们去乡里闹,去县里找人,现在一个个的都是怂包,软/蛋,就会欺负老实人……”
门楼处“吱吱”响起来,院中的人正在争论,都没有听到。谢暖衣听到了,她注视着门楼处,想看看是不是如她猜想的那样。<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