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矿山的事雷声大雨点小,那人似乎并不想将事情闹大,也没想要攥着这个把柄整垮太子。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的目的究竟为何?”
林浩然虽然不清楚矿山的事,可他看到林千秋反复提及此事,心中便猜测,“父亲可是怀疑,这两件事的幕后主使者是同一人?”
林千秋颇为欣慰的看了林浩然一眼,“浩儿所言不差,为父正有此想。”
“只不过,纵使怀疑是同一人也不知此人是谁,上次那事太子暗中查了许久,也未有眉目。”
林浩然想了想,说,“从头捋一下,这整件事的起因就是浩嫣医馆。而牵扯到此事中的人……”
“那个言若风,秦王府,宋仁投,林挽月。”
“父亲你说,会不会是秦王?”
林浩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反倒让林千秋愣了好一会,“这……不可能吧?”
“秦王他如今不过是个既无兵权又无实权的残废而已,连个富贵闲王都算不上,应该没这本事。”
林浩然却不以为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秦王他曾凌越九洲,威震列国,锋芒一时无人能及,更有追随者无数。”
“如今虽然表面看似黯然谢幕,可暗中究竟如何,也是不好定论。”
“倘若他此刻振臂一呼,军中民间依然有无数人支持他,涌向他,不是么?”
“带兵多年,远离京城朝堂,谁又知他没有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林千秋本来觉得这个想法很是荒谬,秦王在他眼中早就是一个过气的不受待见的皇子,独木难支,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今日听着林浩然的一番话,左思右想后竟觉得后背隐隐发凉。
“此事需得从长计议,我得找个时间去见见太子。”
父子俩在此间秉烛夜谈到深夜,秦氏和林嫣然母女俩也未闲着。
林嫣然身上的红疹虽然好了,可尚余一些痕迹未消,她每日看着依然觉得心塞不已。
再加上之后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她的心情可谓糟糕透顶。
任秦氏三寸不烂之舌如何安抚劝慰都无济于事。
“下面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联络上枉生门的人!”
“枉生门岂是一般的江湖组织?哪里会是这么容易就能找到的?越是厉害的杀手组织越是神秘难寻。嫣儿莫要着急才是,总会找到的。”
其实一直找不着秦氏心中反而还松了一口气。
像那等诡谲莫测的存在,还是少沾染为妙,而且说不清为何,她心里总是隐隐有一种预感,若真招惹上了枉生门那恐怕是一场灭顶之灾。
林嫣然并不知道秦氏的心思,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她满心满脑子只有一个念想:林挽月,给我死!
“嫣儿,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府里闷着,也该出去走走散散心才是,娘听浩然说过几日有一场祁山会猎,到时你跟你哥哥一起去玩玩。”
林嫣然却表情凶狠的回了句,“林挽月还好好地活着,我哪有心思玩?”
秦氏:“……娘听说,这次是太子殿下亲自领队。”
……
许是近日喝中药的缘故,晚饭刚吃过一会云染就开始犯困。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就看到南宫墨拿着枕头走到了她床前。
云染打着哈欠警觉的看向他,“你干嘛?”
“睡觉。”
言简意赅,说话与宽衣两不误。
云染:“……我拒绝!你回你自己的床去睡。”
回应她的是,身着里衣的男人长腿一迈,动作优雅且利索的踏上了床。
云染:“……”
【瞧这麻溜的爬床姿势,不愧是禽兽!之前装残可真是影响他发挥了!】
心里腹诽着,云染直接伸腿对着他毫不留情的踹了过去,“下去吧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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