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杨天修。”
而后,老者单手负于身后,道出了他的名字。
只不过,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曹逆的样貌,让凌夜等人多少觉得有点古怪,主要是曹逆的形象如此,让他们实在是无言。
“杨前辈,在下想冒昧的问一句,您此行而来是?”
这是凌夜一直想问的,可之前无法开口,总不能一个劲儿的叫前辈吧,多少显得有些生分,如今名讳已知,再开口讯问,也不算失礼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收义子的。”
杨天修闻言,自然是一脸不悦,这还用问?他不是早就表明来意了么?
此话一出,自然是让凌夜满脸古怪之色,他有点不相信,好端端的,这前辈从戮地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那在戮地时,怎么不早点开口,还用如此大费周折?
再说了,认父这等事情,没有深厚的情感和渊源,就这么硬来,有些不妥吧?
“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早先在先天葫芦中沉睡时,我就感应到了你,只是那时候的你虽然出类拔萃,但也只能算是一般,直到后来你引动天劫,再加上那头世界兽身边之人的论谈,我才知晓,你走到今天是多么不易,就算是换做老夫,都不一定能坚持得下去。”
终于,扬天修道出了原因,他是结合凌夜自身的种种境遇,这才在他引动天劫之后,按耐不住的寻来。
“原来是这样,杨前辈,这都是我的命,是他们强行更改了我的命格,我岂能认命?唯有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这是凌夜的恨,也是支撑到他如今的信念,他只有不断向上爬,拼命的爬,才能自主掌控命运,而不是被别人捏在手中,任人摆布。
“好,敢爱敢恨,老夫便是这样的人,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人我必要他的命。”
闻听凌夜的话,杨天修亦是振臂一呼,这性格与他一般,众生平等,谁都没有资格欺凌他人,虽有强弱之分,但事在人为,凌夜便是自那无数惨剧中挣脱出来的,以衰败之姿走到今日,足以说明问题。
“是啊,我大哥一生命运多舛,我兄弟二人相伴十余年,我感同身受。”
马畏也走了出来,一脸痛心之色,想到凌夜的境遇,他也有伤心事,当年若不是凌夜,他恐怕早就被他的同胞大哥给杀了。
这是他内心的痛!
这么多年,每每回忆起来,他都觉得心如刀绞,难道真的可以为了利益而对至亲之人下手吗?
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就为了得到一些利益,就能置自己的亲弟弟于不顾?
这让他寒心至极。
“你们大致的情况我都了解过,可也正是你们这些命运多舛之人聚合在一起,才在这乱世中,挣得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难得,杨天修此次没有斥责马畏,他知晓马畏的境遇,那种感受他有过,是犹如剜心般的痛,让人时刻回忆起来,都是痛彻心扉。
“好了,便是要送你等一桩造化,这也是老夫时隔无数岁月,收取关门弟子的时刻。”
这是杨天修此行的真正目的,否则的话,他又岂能苏醒跑到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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