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北边不比南方,流民匪患不断,天黑赶路,多少让人有些担心。可看着那些横刀跨马的王府侍卫,陆承耀觉得自己的担心,又有些多余。
北平府四周,若还有人敢对燕王府的人出手,除非他是闲的蛋疼,或是觉得自己命长。
一直将女儿、女婿送出县城十里之外,看着车队消失在夜色之中,陆承耀这才叹着气,由县丞和师爷陪着回衙。
刚才见女婿是真心疼宠着女儿,反而对于王府侍卫,未能保护好儿子,至其落水一事,也不再耿耿于怀。
其实陆承耀也明白,事情传来时,他多少有些牵怒。如今放下心中那份不舍,回衙后又拉着陈师爷,喝了大半夜的酒,这才宿醉而眠。
穆玄阳直走出望平二十里,这才弃马上车,与陆如雪同车而行。
“岳丈不愧是太傅府出身,看人的眼光及准。那陈师爷虽是人才,为下属而用尚可,却不可尽信。我原还有些担心,他是我介绍来的,怕岳丈顾着几分情面,不得不与之交往。如今看来,倒是我想的多了。”
酒席间,穆玄阳聊起陈师爷,陆承耀也不避讳自己对陈师爷的看法。这样反而让穆玄阳安心不少。
“父亲师承祖父,血脉同宗,即便是初入朝为官,但陆府的儿女自小便是看着朝廷邸报长大的,对于官场朝局,便是兄长也能说出一二辰卯来。”
“如雪也看邸报?”穆玄阳问出这话,不等陆如雪回答,先失笑出声。以陆如雪对朝局动态的把握,如此精准,想来不只是看看邸报而已。看来陆府的教育,果然与其他府第不同。
“北方不比南方,已是春暖花开。这里冬雪刚刚消融,昼夜温差大,让奴才们准备些厚些的衣物,再点上火炉,万不可着了寒凉。”搂着娇妻,穆玄阳还不忘多叮嘱两句。
“嗯,睡会儿吧,还不知要走多久。”二人相拥而眠,陆如雪闭眼静听,枕边人鼾声渐起,这才悄然坐起,叫来剑穗。
借穆玄阳的名头,命其传令给众侍卫,每人赏银五两,犒赏他们连夜赶路辛苦。
这些人说的好听,是王府的侍卫,说不好听的,也不过是王府的奴才。主子要连夜赶路,就算辛苦,也不敢有人说个“不”字,抱怨个一句。
如今主子不仅知他们辛苦,还赏了银子,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侍卫们都跟打了j血似的异常兴奋。一晚时间,便将改程耽搁的时辰,给着补了回来。
天微亮时,众人休息了二个时辰,这才继续朝着北平府而去。
儿子半路改道去了望平,没等穆玄阳回府,事情便已传进燕王耳中。要说心里没有一点儿介意,有些自欺欺人。可男人看事情往往与女人不同,虽有不满,但并未表现在脸上。
倒是燕王妃听说后,不免抱怨两句,怪陆如雪不知分寸,还是长媳张氏出面劝和了两句,等到陆如雪进门时,燕王妃才没有旧事重提。
穆玄阳一行进了北平府,便有王府的管事带着人前来迎接。奴才们给陆如雪行了大礼,这才将人迎进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