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黄裙女子也是一脸发懵地点点头,
“奴身百般迎合,甚至主动奉送,但那客人除了那一个动作,就是其他什么也不做。”
“而且他看起来,心思似乎根本就没在奴身的身上,他当时的目光显得有些游离,思绪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在关注着其他什么。”
他是在遥遥感应藏匿入柳堂主影子里的定位之人……白雾貌和陆人杰心照不宣地同时想到。
“这和小院里夫人们教导的内容,完全不一样,一时间奴身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就只能任他消遣……”
“奴身甚至当时还曾以为这位雅客真是位温润善良的君子,因为自从他不断的那个……奴身就真的没再发冷了,反而渐渐觉得有些灼热……”
“结果,让奴身没想到的是,他突然就发狠……”
说到这里,淡黄长裙再一次眼角淌泪,语气哽咽,委屈之情溢于言表。
白夫人在一侧凝眉,心怀同情地拍着丫头的背,安抚对方。
“那一下,奴身疼得差点昏死过去,感觉心窝都要被他给抓掏出来了一般。”
“奴身还以为自己遇到了有虐杀女子癖好的恶魔,就要被他给掏心害死了……”
“那人此后去了哪里?”白雾貌立即追问。
姑娘抹一把眼角的泪水,抿了抿唇,
“奴身当时猝不及防,被捏得整个儿疼软在了地上后,那人便露出了极其得意畅快的笑容。”
“接着,他长舒了口气,整个人仿佛如释重负一般,拍了拍手,看都未看奴身一眼,便兀自一人进舱室去了。”
“奴身记得,他是快天亮时,才与另外随行而来的两位客人一齐离开的。”
“你记得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难道随后又进去服侍了?当日可有听得其余客人如何称呼过他?”陆人杰眼里放光地追问。
姑娘重重点头,
“奴身虽然当时受了伤,疼得不行,但缓了缓后,也只能忍着痛继续进去服侍客人,毕竟是楼里的浮空礼宴,那夜花船上来的都是贵客,不敢给姐妹们添了乱。”
“后来在舱厅内,奴身见不少雅客都与他打过招呼,还敬过酒,他们好像唤他作,黎会长……”
“黎会长?”
听到这里,陆人杰赶紧重新摸出那份名单摊开,白雾貌也立即探头凑了过来。
或许是查案之情过于急切,白雾貌那张秀丽冷艳的面庞径直伸到了陆人杰的左肩上。
二人几乎要贴耳摩鬓。
陆人杰在名单上很快寻找到了云雨船部分的记录。
“黎目越,黎云寒,黎七阳……”
那夜名单上,新黎的人,一共只有三个。
白雾貌旋即扭头,看向白夫人,目光冷厉,神情凝重地吩咐道,
“请白夫人立即安排一下,本堂主马上要调取这三人登记在你这里的户凭身份记录。”
整个过程中,白夫人其实也在一旁用眼角余光瞥这陆人杰手上的名单。
听得白雾貌的吩咐,白夫人语气笃定地回道,
“回这位上差的话,奴身想,恐怕不需要去调户凭档案记录了。”
“这三位姓黎的雅客之中,只有一位会被唤作黎会长,那便是这位黎七阳。”
白夫人伸手,在一处名字上点了点,接着郑重地道,
“此人正是玄京商会的会长。”
“因为昨夜楼平常进购的消耗物资量巨大,奴身执掌昨夜楼这些年来,几乎每隔一两年,便会与这位黎会长见面,商谈协调,重新定议一番各类货物的进货价格。”
“他从奴身这里赚了不少银子,所以奴身对他还是有着不浅的印象的。”
“那人的模样,的确如这丫头说的那般,生得很是威猛,但说起话来却温和从容,嘴角含笑,是个出了名的笑面虎。”
黎七阳,玄京商会的会长……
得到白夫人的肯定回答后,白雾貌与陆人杰二人不禁目露激动神色地扭头,相视了一眼。
“走!”白雾貌开口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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