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每一排的号舍多少不一,有的五十间,有的六十间或一百多间,都向南排成一条长巷。巷宽只有四尺,称为“号筒”。巷口有栅门,并配备了号灯及水缸,每一排号舍的末尾搭了简易的茅房。
在号舍里面的两边砖墙上,离地大约一尺半高和两尺半高的地方,分别留一道砖缝,称为砖托,用于搁号板用。
号板由两块木板组成,如果将这两块号板都放在下面那一道砖托里面,合起来能够铺满号舍,就变成了一张床。
如果考生需要答题写字,就将靠外面的号板挪到上面的砖托上,里面的号板则不动,这样就恰好组合成一套桌椅。
接下来,所有考生的坐卧、答题、饮食等都在号舍及号巷中进行。
崔云灏入座后,把笔墨纸砚逐一摆放整齐,大家安安静静地等候,直到晚上,第一场考试的试卷才由监考的士兵分发到每个人的号舍里,开考的钟声敲响之后,大家都立马开始执笔思考该如何作答。
崔云灏仔细阅读了一遍考卷,然后思如泉涌地奋笔疾书起来。
所有科目的考试结束之后,大门敞开,所有人陆续走了出来,崔云灏正跟大家施施然而行,突然听到后头有人叫他:“崔师弟,崔师弟!”
崔云灏听得出来,那是曾敬贤在叫他,一时招惹来许多考生的侧目,一双双眼睛都盯在了二人身上。
崔云灏驻足等了一会儿,不多时,曾敬贤出现在他面前,道:“崔师弟,你出来的好快啊,考得怎么样?”
崔云灏沉吟片刻,淡淡地道:“正常发挥吧,师哥如何?”
曾敬贤轻描淡写地道:“怎么说呢,答我倒是答了很多,但是,这次到底会不会考过,便要看运气怎么样了。”
崔云灏闻言,忍不住拱手笑道:“既如此,小弟在此且预祝曾师哥金榜题名。”
曾敬贤嘿嘿两声,道:“哈哈,崔师弟,借你吉言,我相信,凭你的满腹才华,肯定能独占鳌头的!”
前些日子,宋夫子就曾断言,凭崔云灏的文采,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摘得头筹是没什么问题的。
崔云灏笑了一笑,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这牛皮怕不是要吹上天去了,真当其他人都是饭桶废物不成?”
曾敬贤听到了,气不打一处来,头都不转过去,张嘴便骂道:“谁家的狗没拴好绳子,跑到这里来乱叫?”
对方听到他这么说,瞬间哑火,或许是不曾料及曾敬贤是个粗鄙不堪的,哪里像个正经的读书人,连狗都骂出来了。因此,对方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曾敬贤和崔云灏回身一瞧,发现他也是方才从贡院出来的学子,尖嘴猴腮,生得十分瘦削。
如今看到二人望过来,便气咻咻地乜了曾敬贤一眼,而站在他右边的那个少年,却让崔云灏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里的拳。
曾敬贤当然也看清那人的相貌,顿时戏谑地揶揄道:“敢情刚才是裴大爷的狗崽子乱喊乱叫啊,真是蛇鼠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