査五爷找我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把花公子介绍给大家认识,顺便给刚刚到达的补给队,办了一个小小的篝火晚会。
査五爷是借着给花公子接风为借口,举办篝火晚会,目的是为了驱赶西征队之前的低霾士气。
我见主角花公子春风满面意气风发的四处应酬,最后贴在了七爷的身边献殷勤,心中的火苗一下子就窜起了,然后迅速的膨胀着燃烧变大。
可是,当我偏头触碰到天雨冰冷的眼神时,心中已经剧烈燃烧起来的烈火,忽的一下就被浇熄了,而且同时浑身感到一种阴风彻骨的恶寒。
我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口**辣的辛酒下肚,我抖擞精神,靠近已经不再看我的天雨,开口说:“师妹,天冷了你多穿点衣服,可千万别感冒了。”
天雨侧过头来直视我的双眼,然后平淡中透着冷漠的回答说:“多谢关心。”她虽然嘴上说着多谢,但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我不由得感到有些火大,但我还是压抑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挂着招牌的微笑对她说:“客气什么,你是我唯一的师妹,我理所当然的得关心你了。”
听我说完这番话,天雨露出一个十分落寞的凄凉笑容,我看着她垂下的眼角,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手不由自主的捂在了胸口上,难受的皱着眉头闭紧双眼。我身旁的天雨见状,说话的语气终于有了波动,略显担心的问我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刚想开口说“没事”,就听见“哐当”一声。酒壶摔落地上的声音,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人从椅子上摔到的声音。
我强忍胸口传来的疼痛,急忙张开眼四处张望,就见坐在我斜对面的胖子。连同他坐着的椅子一同摔翻在地,我心里立刻想到了“有人偷袭”,急忙回转身,四处张望。
结果远处的黑暗一片静寂,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我迅速的扫视完四周,发现没有异常。便跑到胖子的近前,他的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我低头查看的他的状态,就见他好像是刚刚被钓上来的活鱼一样,身体抽动打颤,额头上全是冷汗。我立刻拿起地上的酒壶查看。酒水清澈透明,看来也不是中毒。
这时,我听到人群中有人说:“打摆子。”
这完全不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答案,心中惊呼“怎么可能?”
胖子喝着酒突然从椅子上摔到在地,身体抽动不省人事,我先是想到有人偷袭放冷枪,后来又怕是中毒了,就在两个可能都被我否定时。人群中有人说是“打摆子。”
打摆子其实就是“冷热病”,医学称为“疟疾”,是由没有活水的地方。活在肮脏积水中的蚊虫等疟原虫,传播引起的传染性寄生虫病,老百姓称其“打摆子”,具有极高的传染性,而在医学条件落后的以前,是死亡性非常高的疾病。
发病者的症状先是发冷发抖。全身酸痛,神智模糊。皮肤起鸡皮疙瘩,然后体温会逐渐升高。这病在现代医学用药,可以轻易的根治。
听闻胖子是打摆子,立刻有人将他抬起,送到附近发帐篷内,我紧张的跟随在后。
我们西征队内有精通医术的治疗团队,而且也带了各种的医疗药品,打摆子可以轻易的医治。
可是,我的心头却涌上了强烈的不安。打摆子这病我是非常了解知晓的,胖子的症状明显有些异常,从我和他最后一次有过交谈的时候到现在,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他已经出现了重度昏迷状况,这不符合疟疾的医学常理。
我担心在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昆仑山境内,会发生超乎人类医学常识范畴的事情,那么胖子的性命就有危险了。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步入了帐篷,开始照顾昏迷不醒的胖子。
本来打摆子这种病以现代的医疗科学并不难治,可是接下来的状况,应证了我心中的不安。
西征队继续在红沙基岩石地行进了几天,但胖子通过医疗救治以后,状况并没有好转,反倒是日渐严重,身体严重的出汗,面色绛紫,甚至不时会出现呕吐的症状,不到三天的时间,眼窝和脸颊都有些凹陷,人明显瘦了一大圈。
想到昆仑山各种恐怖的传说,见到胖子不容乐观的样子,我是寝食难安,寸步不离的照看昏迷不醒的胖子,曾经一度怀疑胖子是中了“蛊”,三番两次的翻开胖子的眼皮查看,结果都没有看到那条黑线,胖子真如他们所说,是得了疟疾。可是,我想不透的是,胖子的疟疾症状,为何如此奇特,与众不同?
自从步入这神秘诡谲,任何恐怖词汇都不足以形容的昆仑山境内,我的内心就笼罩着一层积云一样厚厚的阴影。
胖子病倒了,我又不分昼夜的守在他身边,队伍内的其他人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需要休养,这样使得本来想陪我一起照看胖子的花公子,不得不接替下我和胖子的位置,帮着査五爷管理队伍内的大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