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沉静踏实,他就一直有种奉献精神,总是默默地承受,所谓的反抗,除了对我之外,就只有过一次。
那时候如今的天纬才刚刚建成,按我的意愿,也是本来就改变不了的格局,建得富丽堂皇、极尽奢华。彼时的新政府,乱而初定,有着一种阶级带出来的朴素感,居然出了一帮调研团,浩浩荡荡地过来,想要批判我们的豪奢。
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按那些套路放进会议室里,任他们说这说那、指指点点,掐了个大概的时间,准备到时间就把他们扔回到自己说话还能有点用的国家特殊人类中心去。不过出乎意料,他居然闯了进来,怒气冲冲,以从未有过的快语速骂了他们,说的大约是:你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将来是谁要捐身救世?是谁徒受其益?现下我们享受这些,就好像一顿临刑饱饭,这也不可以吗?
对啊,就这一次,气得连空间都扭曲了,可是气过之后,我想帮他杀掉那些人解恨,反倒又被他拒绝了,这家伙终究还是这样的性格。
想想他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他为天纬付出的,远比我这个校长,或者其他所有人都要多,造就这个现世最安全堡垒、一次次保证世界稳定的,都是他呀,为了做到这一切,他弃身专精,从此成为无可匹敌的空间组王者,可是这样的付出,其意义只有我们才明白…
天竞想着想着,脱口而出一段古奥庄严的音律,竟和天纬校歌颇有相似之感,而吐音规则又和副校长当初在长野木曾山上所咏之词一模一样,都是一种不属于任何已知语系的语言。
坐在乌木椅上的那位早就知道身后他的到来,但是直到这一刻才因不轻的震惊而转过身来。
“你想要什么?”在这个地方坐着这把乌木椅,那当然是副校长,此刻他看着天竞,眼神里的色彩不同往日,但却颇同昔日。
天竞再次出口一段音律。
“不要再用这个语言了,否则我不会继续和你谈下去。”副校长说着就有转回去的趋势。
“我已经发布了欺天计划,它开始了。”天竞真的听话,用回了这一种人类的语言,“我需要你,去通知承家人。”
“一定要我去吗?”不同于之前的疯狂揽活,副校长如今却是想呆在这里不做动作。
“一切都运转起来了,你也该起来了,天争。”
“一切都运转起来了,你也该起来了,天争。”
承诺的午休在朦胧间终结,展演被哥哥们派上来叫他,“来客人了,小少爷。”
“谁啊?”承诺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展演没有回答,眼神中的意味是要他自己去看,于是他甩了甩头,克服掉预知梦带来的眩晕困倦,下到一楼去。
不必出门,承诺已然能够看见,在外面水泥地上,承载、承言、展历行领头,整整齐齐一大帮人面前,是一件亮红唐装,上面赤龙飞舞。
副校长…皇族龙…天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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