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歌我都喜欢,就是唱不好。调子高的,唱不上去;调子低的,唱不下去;不高不低的,老是跑调。”刘为民故作困难地说。
韦毅轻蔑地“哼”了一声,邵莉萍被逗的大笑,冯雪茹笑着在刘为民胳膊上拍了一把说:“没看出,你说话还挺逗的。”这一巴掌拍的亲切,刘为民觉得一下子拉近了自己和冯雪茹的距离。
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向前走了二三十步,刘为民看见街道路南一座五层楼的西侧立着一个霓虹灯做的招牌,“野狼歌舞厅”几个彩色字闪烁变化,在夜里格外耀眼。歌舞厅的人出出进进,门口不远处两拨年轻人谈笑打闹。
“韦毅,你是工商局的人,进门不用买票吧?”刘为民感觉韦毅不值得尊重,便借酒直唤其名,开起玩笑来。
“县委县政府的人都不免票,那能轮到工商局的人。”韦毅没好气地说。
“县委县政府又不管歌舞厅,人家凭什么不收票?”邵莉萍一听韦毅把自己和冯雪茹扯了进来,便不高兴地说:“你们工商局管着歌舞厅,连这点面子都没有。”
“能在县城开这么大的歌舞厅,这些老板那个是平处卧的兔?都在县上有根基,那个身后没有县上领导的影子?而且是黑白两道通吃。工商局的领导,东关工商所的所长过来人家还可能认账,咱这一般人员,谁尿你?”韦毅苦笑着说。
“算了,就这区区几块钱的门票,有必要落他人情吗?我请你们。”冯雪茹说。
“不行,说好了韦毅请客,你不能掏钱。”邵莉萍急急地说,“韦毅,你还愣着干什么?”
韦毅在门口买了四张票,四个人踏着台阶往下走,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又拐了两道弯,来到了地下的野狼歌舞厅。
刘为民抬头望去,只见歌舞厅中央是一个正方形的舞池,里面能容纳几百人,舞厅正前方挂着一幅超大的白色屏幕,舞厅四角立着巨大的音箱;舞厅的两侧摆着大概十几张小圆桌,每张桌子配有五六个小圆凳,供点歌的人休息;舞厅后面摆着五六排折叠座椅,供跳舞的大众中间休息。抬头看去,舞池正中央顶部悬着一个大彩球,周围四个小彩球,彩球随着音乐节奏旋转,在地面映出变化的图案。刘为民一群人走进来时候,舞厅正播放着节奏明快的快四舞曲,舞池里挤满了热舞的男女。刘为民四个人围坐在一个小圆桌前。
快四曲结束后,音乐换成了一首中三舞曲。韦毅和邵莉萍向刘为民和冯雪茹招呼一声下了舞池。冯雪茹看了一眼刘为民,刘为民站起左手做出个“请”的动作,冯雪茹微笑着站了起来,刘为民牵着冯雪茹的手进入了舞池。
刘为民在大学的时候,班里专门请人教过交谊舞。教舞的是一位退休的老教授,教的是国标。老教授对教舞很是认真,对每个动作要求很严,惹的班里有些同学不来学了。刘为民以前没有接触过舞蹈,但看到交谊舞是和美女共舞,便来了兴趣,学的很是认真。刘为民有武术基础,学起舞来挺轻松,进步也快,受到老教授的夸赞,被老教授作为男生示范与班花配对,为大家示范动作。刘为民算是在班里风光了一回,也学会了交谊舞,道行还不浅。此刻,刘为民酒醒了大半,一时高兴,秀起舞技,牵着冯雪茹的手在舞池旋转起来。跳三步舞的比跳四步舞的人少了很多,刘为民带着冯雪茹在舞池纵横驰骋,跳的很畅快,舞姿吸引了不少目光,冯雪茹的眼里充满了柔情,很是甜蜜和享受。
三步曲结束后,换了一曲慢四。舞曲悠悠,舞池里不时有成对的人加入。刘为民用余光观察了一下舞池里的人,年纪长点的认真跳舞,时分时合,走着花样;年轻的情侣两手相抵,身体相拥,悠着步子。刘为民带着冯雪茹走了几个花样,舞池里的人多了起来,走花样慢慢有些困难,怕与人相撞,刘为民只好带着冯雪茹轻起小步子。不时有小情侣相拥从身边转过,刘为民酒后的坏毛病又开始发作,心里有些痒。韦毅和邵莉萍相拥从身侧转了过去,刘为民忽然看见韦毅的两手捂在邵莉萍的臀部。刘为民受到刺激,酒气上涌,色胆顿生,右手微微用力,冯雪茹的身体靠了过来。冯雪茹感觉不自然,想拉开距离,腰被刘为民铁手箍住,试了两次,挣脱不了,只好作罢。又过了片刻,刘为民的手从冯雪茹的腰间滑了下去,停在了臀部;再片刻,刘为民的手摩挲起来,似有似无地轻揉着。冯雪茹抬头看了一眼刘为民,只见刘为民目光平视,向自己的身后直直看着。冯雪茹心里又气又笑,随即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色狼也可以装的这么正儿八经。<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