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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治席(2 / 2)

正纷扰间,忽听得屋角一声怪笑,有人含混说道:“驱驱驱,驱你娘个贼厮鸟!”

众人闻言色变,数十双目光齐齐朝屋角射去,众佳宾心思俱是一般,都要瞧瞧何人狂妄胆大若此。

一眼瞧过去,满堂宾客不由得齐齐低呼一声,一些性情粗豪的武将都纷纷鼓噪起来。祖成训脸色陡变,一拍酒桌,桌面“砰”的一声响,满桌的碟碗哐啷乱跳,厉声道:“狗奴才!你说甚么?”说完似觉不妥,回看李夫人一眼,又道:“嫂嫂,这厮是甚么人?”

李夫人气得柳眉倒竖,却又不愿于众宾前失了礼数,冲着屋角一小厮道:“得福,你昏头了,还不快快下去!”

那小厮得福一动不动,目光呆滞,身形直立,喉咙中忽的发出嘶嘶轻响。

厅中诸人越瞧越气,就要离席上前教训这名混帐小厮。近处的一名佣仆壮汉伸手扯住得福袖子,喝道:“胡闹!夫人说了……”话音未完,眼前白光一闪,胸口如遭重锤,闷哼一声,飞出丈余,昏死过去。

厅内诸人心头俱是一寒,近处几人齐齐后退了一步。有人喝道:“反了反了,家奴行凶,打死人了,快快报官拿人!”隔得远的宾客本待要往前冲,见此异象,都裹足不前。但见那得福脸色紫黑、嘴唇枯裂,一双死鱼般白眼空自愣怔,两腿拖动走上前来。众人发一声喊,又退下几步,有些文弱官员,早早寻觅门户,已萌退意。

忽地堂中一股风响,众人只觉人影一闪,一人急掠向前,却是祖成训提着堂前一根铜蜡台冲上。那蜡台全铜所制,盘龙镂花,甚是精致,重达七八十斤。此刻他用劲抖开,运使长枪破铁盾枪法,枪风凌厉,朝得福分心就刺。

铜杆势挟劲风,眼看就要刺穿得福胸口。众人见状,均是精神大振,方要喝彩,忽见那铜杆如中坚木,顶着得福胸膛,却再也刺不进分毫。祖成训大喝,奋起神威,连连催劲,那得福胸口慢慢塌陷,忽地冒出一股白气,一根粗大的铜杆缓缓弯曲,竟成弓形。祖成训又气又急,连连吆喝,蜡台铜杆略略一直。众人方自一喜,但转眼铜杆又转弯曲,众宾客心头不觉又一沉。祖成训额上渗出冷汗,催力鼓劲,喊声嘶哑。众人被这异象惊得呆了。

忽听祖成训长声凄呼,那根铜杆倏忽挺直,“噗”的一声,插入祖成训胸膛,将他钉在地上。鲜血激射,状若奔泉。

祖成训双手紧握铜杆,眼睁睁地看着,只觉一阵晕眩,他摇摇头,似是不信,又似不甘,接着头垂耷下来,头脑一空,再无知觉。

满堂众人只觉一股凉气自脚底冒了上来,全身俱已冰冷。也不知谁发了声喊,各人跌跌撞撞,朝门口奔去。剩下几个武将胆气粗豪,大声吆喝,提起座椅,纷纷朝得福掷去。

那得福面露诡笑,全不理睬,椅子临身,“砰砰”的连连大震,生生被撞得四分五裂,暴雨般四下乱飞,反砸中不少客人,一时惨呼惊叫声四起。

忽听“砰砰砰”几声响,厅堂几扇雕花门窗同时被人击飞,齐齐向内落下。一股冷风挟着雪片猛地扑了进来。堂中众人机伶伶齐打了个寒噤。但见窗口门前露出十余人面孔,瞧身形装束,俱是李府家丁丫鬟,一个个面带呆笑,目光诡异,木然站立。

众人屡经惊骇,此刻竟是已有些麻木。李夫人早已惊得呆了,了无主意。众人方自冲到门口逃生,又潮水般退下,惊骇怒骂,响成一片。

先前那苍髯老者文大人强自镇静,挥手呼喝道:“诸位莫慌!莫慌!须得有虎勇汉子冲出,调来京畿兵马,我等,我等……掩护……”

一人破口大骂道:“冲你娘个屁!有胆你冲,我打掩护。”

又一人喝道:“文大人言之有理,谁敢出府搬兵,本官一力保举,加官厚禄,决不,决不食言。”

有人接口叫道:“怕他个鸟!老子会怕这些个妖邪,等老子去!”那人说归说,眼看门口环伺那一张张阴森扭曲的面孔,心头突突乱跳,不禁垂下头去,望着自己的脚尖。

风雪凛冽。屋内外群邪森森默立,众人谁也不敢稍动,俱感到双膝沉重,慢慢发软,却又不敢就坐,好些人只觉遍体冰凉,原来早已汗透重衣,朔风嗖嗖,不由筛糠般地战抖。

大雪纷纷进厅,犹如众人碾碎的心在飘忽,一点点沉了下去。

忽有几人大声道:“黑狗血,快找黑狗血?李夫人,这些怪物须得用狗血破法。”

众人似是窥到一线生机,精神俱是一振,堂中一静,几十双眼睛顿时投到李夫人身上。

李夫人惊魂略定,缓缓长身而起,长叹一声,仰脸望向窗外天空。众人默不做声,静静看她。厅内只余飞雪纷飞飘动,簌簌的响。只听得李夫人喃喃道:“长是人千里呀,松哥,松哥!”她面上泛起一丝惨笑,又低声道:“君有校场高台夜点兵,妾有池前树下吟诗句……”

众人面面相觑,正待要问,忽听李夫人尖声道:“可惜那张图,那图……松哥,可怜……我们的孩子……”

话语未尽,白光一闪,身子慢慢软倒。厅中众人一惊,正要开口,猛觉头脑一阵奇痒麻木,浑身血液亦似凝结,张开了嘴,却只是说不出话来,扑通通﹑齐刷刷倒了个满地。有几人挥舞双手,似要在空中抓取什么,终究踉跄仆地。

风吹雪飘,漫天飞旋,如絮如梦。

楚落尘轻轻拍了拍手,伸个懒腰,出得门来。这一场菜肴烹制,涉及南北风味,着实花了不少心思。一闲下来,顿觉疲累,便想四下走走。

在雪地里悄立了片刻,记得来时的路径,曾经过一片花园,不禁遥想起花园中的雪景来。脑中想着,脚步已沿着旁边一条青石小径,信步直往花园而来。

一路上但见雪虐风饕,端的一场好雪。楚落尘束紧蓝袍领子,迎着雪走了一阵,不见有人,也不以为异。花园渐近,远看花木大多被雪压得枯折,又不由得摇摇头,心想:“人生比如草木。草木无情,有时飘零,为何也要年年遭此历练?城外也只剩得林枯山瘦了罢?不知家乡山水怎样了?母亲,母亲又怎样了?”

一念及母亲,不禁心底甚是牵挂。想起母亲不喜进京,情愿在沧州守着清贫度日,自己每次带回的银两,她总是妥妥地放好不用,说要给自己娶媳妇用度。真不知劝了有多少回,硬是听不进去。念及母亲的种种好处,不禁心中又是喜乐又是心疼。

正在心神不定,忽见花园边一片青衫一闪,有人拖着步子走过,身躯僵直,甚是怪异。<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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