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筱檐一愣,心中一惊,莫名的情绪涌上鼻尖。齐太初继续写着。
“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当上奏九霄,诸天神佛见证。若负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道消;佳人负卿,那便是有违天意,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看着这个内容,张筱檐吸了口凉气,这哪是婚书?这分明是生死状,这不比生同衾死同穴更好?看着齐太初专注的书写,张筱檐很是感动,从背后抱住齐太初,酥软的胸脯贴在齐太初的背上。
齐太初轻笑道:“正是应了那句话。”
张筱檐探头,疑惑道:“什么话?”
齐太初将硬毫毛笔放在砚上,侧头在探出来的俏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咧嘴笑道:“当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张筱檐害羞的嗯了一下,然后轻轻敲在齐太初的肩膀上,齐太初猛地起身,将张筱檐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那时候没有仔细看看,现在我要看个究竟。”
“哇塞,你腰上还有个桃花诶!”
……
齐太初爱记录,王羽书从马的行囊中翻出一个小账本。以“今日出南阳,老翔羽书皆离我而去,今晚赏月,月亮很亮,但是好像没有家乡的好看。”开头,最后用“我还是会常常抬头赏月,这回是家乡的月亮,亮亮的。”来结尾。
看了齐太初的手帐,王羽书也清楚了他这一路上所经历的事,他倒是对那个烤叫花鸡的老叫花很好奇。
“你的小名是什么?”张筱檐躺在齐太初的怀中,靠着他的胸膛,她并不是很理解齐太初就看了看自己然后就钻进被窝抱着自己的行为。
齐太初一手抓住小白兔防止乱跑,想了想,道:“故渊,我爷爷偶尔叫我齐故渊。”
张筱檐用手指在齐太初胸口画圈圈,神色有些开心,微微红润,“我的外号是张池鱼。”
齐太初望着床帐,念道:“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我和你的名字好像天生一对,或许是命中注定!”
这一日,两对新人举行婚礼,王羽书和贺蟠螭穿着的红黑相间的婚衣,王羽书头上戴着一个黑色圆帽,贺蟠螭头上插着各式各样的金色簪子配玉器,看起来尊贵娇美,仪态万方。她身着九章褕翟的大袖长裙,云霞锦褙;头戴纯金点翠的冠笄、冠朵与繁复华贵的九翚四凤冠,初绾新鬟,六扇博鬓之上凤纹流丽,珠滴晶莹。
齐太初和张筱檐的礼服金红相间的,齐太初将头发绑起,颇有一番书生意气,张筱檐衣服上绣了三只金凤,看起来虽不及黑色礼服庄重,却是华丽异常,凤冠上是六龙三凤冠,龙是金丝掐制,凤凰是翠鸟羽毛制成,龙嘴里垂下许多珍珠宝石,龙凤之间还有一些翠蓝花叶。凤冠的下部有两排以红、蓝宝石为中心,用珍珠围成的小圆圈。凤冠后面垂着六条叶状的装饰物,上面满是珍珠和宝石。凤冠上的翠蓝部分均使用翠鸟的羽毛制成,看起来能把人的眼睛晃花了。
虽说王渊对这个贺蟠螭及其不满,但是因为王羽书母亲去的早,所以特别心疼他,便也没有反对,还让仙居顶层的人取消了原本的计划。
早些成家对王羽书接手南阳貌似有些困难,但是也能磨砺他一番心境。
南阳这一夜,灯火长明,河中满是花灯,犹如过年,家家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凡是上门祝贺送礼的,皆可赏白银五两。
人生四大乐事有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和他乡遇故知,齐太初和王羽书今晚就进行了其中的一项。<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