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渡江愣了一下，惊讶道：“你不阻止我们？”
莫妮没回答他，反而问道：“你对凯瑟琳的身世了解么？”
柳渡江刚想摇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道：“你不会是说她也是一个混血儿吧？”
“是，她的确是一个异族通婚的产物，是你们人族和我们天使族混血而成的后代。”莫妮道，“正因为她是混血，所以她才会有那么苦和经历。”
柳渡江呆了呆，以前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莫妮继续道：“凯瑟琳算是很幸运的，她并没出现什么外貌与性格上的缺陷，而且是极少数天才里边的一个。尽管这样，她小时候过得也很苦。因为与人族混血，所以她生长速度要比天使族的要快，可她大脑的发育却和普通的天使族人差不多。与她同龄的与她体型相差太大，认为她年龄很大，与她根本玩不到一起。而发育程度和她差不多的却觉得她是白痴，看着她最多带着同情和怜惜，不可能真正的与她交心。这种痛苦你能了解么？”
柳渡江依稀看到一个小女孩孤独的坐在台阶上，羡慕的看着同龄人在那儿开心的玩耍，想要加入进去，却每次都被排挤开来。
人是群居动物，孩子又正处在最贪玩的年龄，那时候的孤单与寂寞相必会给她留下终身的阴影。
“凯瑟琳还算是好的，因为天赋出众所以很早就被守护者发现带到了这里，尽管这样，她刚进来的时候心理上已经有些自闭。还好能进守护者的人一般都已经成年，因为对她都较为怜惜和照顾，慢慢的将她引导了出来。”
“那她的父母呢？还有她父母的家人呢？他们就不管一管么？”
“她的父母？”莫妮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他们在生下凯瑟琳后就已经九阶了，按照三界塔的规定，七年之内必须进入三界塔。所以他们只能陪她七年。”
七年么？我当年似乎也是如此啊，只是我毕竟有个成年人的心，可她却只一心理连七岁都不到的小孩子，在周围同龄人异样的目光中，她心理的痛苦可想而知。
莫妮道：“凯瑟琳天赋较好，所以现在和正常人无异，可那些普通人却需要一辈子面对周围异样的眼光，他们的心理能正常么？所以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你想到如何面对这样的后果了么？”
“不就是孩子的问题么？最多到时候我们不要孩子就可以了。”
“不要孩子？每个天赋高的人有义务在世上留下自己的血脉，天赋越高越是如此，否则你以为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脉传承者。那些几乎不死不灭的神阶强者，他们为什么要留下后代？”莫妮道：“虽然没有什么硬性的规定，但这已经成为一种潜规则，实力越高越是如此。”
柳渡江想争辩几句，莫妮已经毫不犹豫的打断他，“有些东西我现在即使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到了一定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的是，以凯瑟琳的天赋，她肯定要在世上留下自己的血脉，然而她本就是混血儿，她的后代必定混血，这就是她最大的悲哀所在，她唯一能祈祷的就是她的后代也如她一样是那种绝世天才。”
什么屁潜规则，老子不鸟它！柳渡江心中有些忿忿，老子就是不要孩子，你还能吃了我？
莫妮看了柳渡江一眼，“这就是娶凯瑟琳所要面临的后果。这样的后果如果你能承受的住，那就专心去爱她，如果不能，就请你尽早离开她，免得到时候她伤心你也伤心。”
柳渡江道：“我不会离开她的。”他说话的语气相当的平淡，没有那种慷慨激昂，如同陈述一个事实一样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就好，想对于天使族，凯瑟琳的血统偏向于人族居多一些，所以她如果能嫁给一个人族，后代变异的程度可能会小一些，”莫妮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所以我和她的父母一直希望她能找到一个人族做为丈夫。本以为凯瑟琳要像她母亲那样，在达到八阶的时候趁着交流才可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族，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能遇到你，这样也好，她的父母早早离开她，而我又很忙，根本没时间照顾她。如果她身边有你照顾，我也放心不少。”
柳渡江道：“我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莫妮道：“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现在这句话她对你说还差不多，她现在七阶高位，而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现在连七阶中位都不到吧？就凭你这样的实力，凭什么去保护她？”
柳渡江很想说，我虽然只是七阶中位，可是我的实力不比七阶之中的任何一个差，不过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莫妮有一点说的对，凯瑟琳已经七阶高位了，可自己的却还没到七阶中位，虽然自己的战斗能力不比她差，可是在位阶上终究还是要比她差，如果这样发展下去，她肯定比自己先达到八阶，而一旦她那一天突破到八阶，自己就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了。
一想到战斗能力可能还不如自己的老婆，柳渡江的心里就有些难受，从心底里，他是一个传统的男人，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如果真的还不如自己的妻子，那种感觉会让他生不如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