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士用枕头,床上的毛绒玩具对窃贼进行反击?
原则上应该是无济于事,可事实恰恰起到了效果,窃贼并未曾制服林女士。
窃贼拔出水果刀意图威胁,原本想明晃晃的刀应该会让林女士感到恐惧并停止反抗,可事实相反。林女士也许是紧张的神经刺激继续做无意识地反抗,也许是屋子里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窃贼手里握着凶器,于是林女士不停的挥动手中能拿到的任何东西对他进行击打,枕头被划开了,枕头里的觉明子撒了一地。
几番交手之后,窃贼发现一时间无法制服林女士,担心屋子里的动静会惊动到左右邻居,于是跑路。
这个场景的设想,李毅自己觉得无法说服自己。
“你第一时间到达现场进行勘察,房间里就这么整齐?”李毅疑惑的问秦刚。
“没错,我都做过询问,没有任何人动过卧室里的东西,我进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满是诧异,当时就有一种感觉,觉得我们到现场前有人布置过,可是在我们之前是保安和物管,他们只是为林女士简单伤口处理和止血,等待120医护人员的到达,活动范围只限于客厅里,没进过房间。120和我们几乎是同步到的现场,我看见他们车停下,先上了电梯,我们随后就上去了,120的人也没进过房间,奇了怪了。”
李毅思忖,如果打斗不激烈,林女士身上不应该有多处受伤,但如果打斗激烈,房间里的家具私毫没有被碰撞到,难不成他们在床上打斗?真的是想劫色?
“你说那家伙会不会临时见色起意,想顺便再劫个色,才导致了林女士有这么强烈的反抗拼命一搏。”李毅冷不丁地一问。
秦刚愣了愣,“我以为只有我会开脑洞,原来你也擅长。”
“想想看,先抛开现场的取证,我们就单论林女士为什么会这么激烈的反抗。”
“如果看前4宗案子,家里都是两夫妻,有的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就是一屋子的人,现场条件不允许有劫色这种念头。这一次,诺大的一间屋子,就林女士一个人,嗯……不是不可能产生这种想法,这类临时起意抢劫后又强奸的案子,不是没有,我们以前也办过。可论如何,他都必须先制服林女士,让她顺从才能办事。”秦刚道。
“嗯,我只是有这么一个思路,你看,靠卧室门这边的床边,脚印特别多也特别凌乱,而另一边几乎没有脚印,说明他们一直在床这边纠缠,可但凡窃贼能够到林女士,从体格力量上来讲,基本上就拿下了,林女士也不可能有后续那么激烈的反抗,我奇怪的是这一点,为什么一直拿不下。”
“为什么,瘾君子?长的看似强壮却没有力量?”
“不可能。”
李毅断然否定,“没有基本的身体力量,是没办法顺着绳子滑下阳台,这是要命的活儿。”
李毅的思路有点堵塞,秦刚也是。
不管嫌疑人是流窜作案还是本地惯犯,他的目的都是盗窃财物为主,如果意外地惊动了事主,完全可以转身就跑。
又或者选择制服事主,继续作案,显然嫌疑人选择了后者,并且最终亮出了凶器,以求达到威肋恐吓,让事主屈从,却又很显然没有任何恐吓作用。
林女士虽然已经身中五创,但似乎并没有让她妥协,反抗一直在激烈地进行,最终结果是嫌疑人落荒而逃。
这座城市八月的季节,天气又闷又热,晚上睡眠家家户户都需要开启空调,肯定紧闭了门窗,加上室外机的轰鸣的噪音,单是在房间里几声叫喊的分贝,很难让上下左右的邻居听见,而且这个时间点,都在跟周公谈心。
嫌疑人在遭到事主激烈的反抗,在心理上的确也会慌乱,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手执凶器的情况下,制服不了林女士。
如果林女士也以命相搏,动静一定会很大,抛开她的伤情,起码房间里家具不应该摆放的那么温馨了。
“一会儿你在房间里大叫几声。”
李毅走出大门来到屋外,轻轻地掩上门。
秦刚在屋里啊啊啊地大叫了几声。
“听得见,能不能再传入左右惊动其他人不好说,我想当时在这屋里的动静不会太大,这屋里整整齐齐,如果不是林女士受伤,我可能会以为他们就在房间里拉扯了几下。”
“上楼顶。”李毅道。<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